戚安扭头就走，阿水看着戚安的背影嗤笑一声，不知道这个聪明人会选择谁呢！

没过多久，戚安就拿着一个小瓶子回来了。阿水接过小瓶子，倒出其中的血液，滴在阵法中央。

一阵白光晃过，阵法正式生成。

“这个阵法真的能够让鬼魂进入轮回吗？”眼看着阿水就要离开，戚安突然问了一句。

阿水回过头瞥了戚安一眼，“当然，我有什么骗你的必要吗？”

戚安没再说话，他虽然不懂道术之类的东西，但是送入轮回需要这么麻烦的阵法吗？还要外乡人的血液。

如果真的在乎血液，怎么会只问一句就滴到阵法中间？对他就这么放心？

阿南突然出现在戚安身旁，“你相信她说的？后悔刚才所做的那些了？”

“怎么可能？”戚安转着刚刚装过血液的玻璃瓶，垂眸看了阿南一眼。“与其说是将你们送入轮回，不如说是让你们魂飞魄散。就你们的说法，处于对立面的阿水，怎么可能会这么好？”

听到戚安说的话，阿南叹了一口气。“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在出去读书之前，她可乖了。”

戚安没有停下往前走的脚步，听到这儿也只是冷淡地说了一句：“人都是会变的。”

阿南的身影消散，唯馀温柔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是啊，人都是会变的。”

人都是会变的，有些只是细微的变化，有些却变成了与当初截然相反的人，有些，却不再是人。

望着神庙的方向，一滴泪从阿南的眼角落下。即使过了那么久，终究还是不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