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一两分钟后，她开始双手捂脸摩挲起来。

“李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凌晨一两点才回来，头很有点晕，我沿着楼梯上来，看到楼梯间门开着就进来了。

再然后，我就自然而然摸到卧室躺下了，再然后我就睡了，其他的我也记不清了”。

听了柳如燕的陈述，李哲也是双手抹脸久久不语。

双双再次低头沉默了两三分钟后，李哲结结巴巴先发问了。

“如燕，反正我醒来时，你，你是趴在我身上的，我，我们，到底有没有那个？”

如此发问时，李哲也在拼命回忆先前那个太真切实感的梦。

他此刻隐隐感觉，那绝不只是梦，还很可能是真实发生的，而且他自己是被柳如燕主导了，还稀里糊涂就丢了。

“李，李哥，这，这我怎么知道，我，我不是很确定，但，但我感觉，我们俩应该是已经那个了”。

“啊？”，李哲一声低音量的惊呼，“你，你再好好想想，我憋得慌，我先去趟卫生间”。

三分钟后，李哲神情冷峻的回来坐下了。

他有些羞于启齿的低声问，“如燕，我，我身上怎么会有血，你，是不是刚来大姨妈了？”。

他这一问，柳如燕本就低垂的脑袋，此刻垂的更低了。

“嗯，是的，李哥，我大姨妈刚走，可能，可能还没完全走干净吧”。

听着对方细若蚊蝇的低语，再结合刚才在卫生间的自我察看，李哲直接来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那个，如燕，你回忆清楚了没？”

李哲知道，他所担心的事情，已经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李，李哥，我还不是很确定，但，但是，刚才咱们俩都是没穿衣服的。

而，而且我又和你搂在一起，所以，所以应该是已经那个了吧”。

李哲喔了一声就继续深呼吸起来，此刻一股强烈的负罪感充斥在他胸中，他很难受。

“李哥，我，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也谈过几个男朋友了。

又，又不是第一次，其实，其实你不必太在意。

我跟上任男朋友分手好久了，昨晚回来睡下就梦到他了，我还以为是跟他，也可能是把你当小雅了。

我也记不清了，我不会因为这件事缠着你不放的，既然是意外，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好了”。

听了柳如燕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这番话，李哲目光闪躲，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好，那，那我们就彼此保密。可是，我们如果真的那个了，我又没采取措施，你怀孕了怎么办？”

“我大姨妈刚走，应该没事吧，李哥，你不用管我，为了以防万一，我自己会买药吃的”。

李哲说了声对不起，此刻他无比压抑的内心，稍微轻松了那么一点点。

然而，一点点的轻松之后，在彼此继续沉默之中，李哲的大脑开始飞速转动。

反反复复把昨晚的事情捋了捋，再又好好考量了下这个谈过几任男友的交际花，李哲隐隐感觉，事情似乎没意外这么简单。

特别是，李哲和柳如燕最开始打照面时，他可是给对方看过自己的收入到账短信的。

“这，总不至于是传说中的仙人跳讹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