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嘿嘿一笑,“对呀,你记性还蛮好嘛,我是说了会伤和气的,但你俩想一直被勒索么?
如果欣蕾二妈一家,把你俩当摇钱树的话,这种亲戚这种亲情不要也罢。
你出点血来一锤子买卖,一了百了,以后你俩在这边安家,和她们彻底断了来往是最好不过的”。
言至于此,他一屁股坐楼梯间台阶上,随后又小小的感慨了一番。
“萎哥,不瞒你说,小时候我爹这边兄弟姊妹一大堆,我家最穷。
我读这么多书,除了极个别人,其他人也没谁帮衬过一分一毫。
不仅如此,因为我读书厉害,我家还因此被眼红嫉妒孤立针对过呢,现在那些亲戚我就是当陌生人看的。
人心里都有杆秤,人都是将心比心的,对咱好的,咱记在心里,有能力了就去报答回馈。
对咱不好的,咱也不用记恨,咱慢慢疏远成陌生人互不来往就好了,反正我就是这么看待亲戚朋友的”。
说到这里,李哲又想到了四爹和那个干建筑工的堂哥。
四爹在他考取一中大学时都给钱帮衬过,那堂哥在他大学延毕时接济过他,这是爹这边唯二对他有恩的亲戚,他都记在心里的。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萎哥那头来了句“有道理,我很赞同”,然后两人很快就结束了通话。
三四天后。
5月25日,周三。
晚上十点半,李哲刚跟老婆苏雪晴煲完电话粥,他放下手机闭眼还没三分钟,手机就又响了。
发现是新印王张总打来的电话后,他足足犹豫了半分钟才接通。
一晃已经很久很久没联系过了,他不知道张总的来电意图是什么。
“喂,张总您好,您这么晚还没休息呀?好久没联系,您找我有什么要紧事么?”
“李哲,你这话说的,我没要紧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啊?”
李哲不禁一阵尬笑,随即回应,“那倒不是,张总,我就是有点意外惊喜而已”。
“喔,那好吧,李哲,你厂里近来生意还好吧?”
李哲表示还好,然后问了一下张总公司的情况,张总也说“还行”。
但她又叹息着感慨,“就是现在的新印王大经理不太行,我想换一个又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