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经开始陆续离场。
他沿着湖边的小径一路寻去,心里惴惴不安,毕竟自己也没金宝根的联系方式,不知道他有没有来。 “您掌掌眼,我这套架拐是蛤蟆嘴儿、转龙纹,用的可是老的野生酸枣木。” 还未走近,陈诚便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他的眉梢不自觉地扬起。 “再看我站杆上的红子,这可是正经的河南货,叫口那叫一个脆亮透响!” 陈诚循声望去,只见金宝根身着一件灰色中山装,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精神依旧矍铄。 他手里架着一只沼泽山雀,头顶亭子的横梁上还挂着四个鸟笼,正与几位老友谈笑风生。 陈诚快步上前,试探地叫了一声,“金爷?” 金宝根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转为惊喜。 “哟,这不是陈爷吗?” 陈诚忙摇手道:“金爷,您可别这么叫我。您要是不愿意叫我大号陈诚,您就叫我小诚。” “称呼爷,是咱老bj的口,不分辈分,叫着亲。” 金宝根顿了顿,“再者说了,叫您陈爷,不还存着点对你家老爷子的念想吗?” 几句寒暄过后,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陈诚应允了下来,“您老还是这么精神。” 金宝根笑着拍了拍陈诚的肩膀,“老啦,不中用啦。不过话说回来,陈爷您还精神着呢!” 陈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金爷,您就别取笑我了。” 金宝根见陈诚眼里有事,便对身边的三五人说:“诸位,今儿个我就失陪了。” 说着,他就把顶上的鸟笼取下,用一竹竿横插其中。 陈诚见状,主动说道:“金爷,我来吧。” “行,咱爷俩找个清静地儿说说话。” 陈诚和金宝根走了出来,陈诚肩上担着鸟笼子,而金宝根则还是架着这没养熟的红子。 两人沿着湖边的小径走了不远,找到了一处石凳坐下。 金宝根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递给陈诚一支。 陈诚虽然决定戒烟,但这一根,他还是陪了。 寥寥的烟从鼻孔里钻了出来,金宝根这才幽幽道:“陈爷,您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