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转头看向丰彪,道:“你跟他很熟?”
“我要是认识他,你老公我,高低也得自己开家车行来玩玩啊!”丰彪掏出烟,叼在嘴边。 “可你刚才说话的口气,好像跟他很熟悉似的。”刘英一把夺过了那还没点燃的烟。 丰彪呵呵一笑:“就听过这么一名儿。” “不过有人说啊,他是大院出来的,背景硬得很!”他继续说:“也有人说,他家老祖儿最少是个贝勒,家里的宝贝数都数不清。” 丰彪谈得眉飞色舞,好像真和这位金宝根有着不浅的交情。 “还有人说,他在海子里占人,有关系。”丰彪把他所知道的,一股脑儿地都讲了一遍,“进出都是车接车送,还给他敬礼呢!” 越来越离谱的猜测,刘英、萧美娥两个人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萧美娥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却不知道金宝根到底是什么来头。 丰彪朝陈诚使了个眼色,道:“大诚,你说呢?你肯定熟悉啊!” 三人一起望向陈诚,只见他还在剥花生米。 “你怎么越吹越玄乎?”陈诚也不太了解,但从今天的架势来看,这位金爷的确来头不小。 “嘿,这不是问你吗?” 陈诚回忆着,“我小时候,倒是听姥爷提过那么一嘴。” “怎么说?” “说金宝根的第一桶金,是从南下进货,北上转卖,然后就被判了投机倒把。” 陈诚顿了顿,“后面又借着这第一桶金,在八九十年代,开了十来家卡拉ok,录像厅、台球室什么的。” “哟,这么说来,还是个传奇人物?”丰彪还是点上了烟。 陈诚点头,“对,那时候可不像现在,娱乐方式少,金宝根那几家店,生意火爆得很。他算是抓住了改革开放的第一波红利,迅速积累起了资本。” “那后来呢?”萧美娥也忍不住问。 “后来,卡拉ok和录像厅逐渐没落,金宝根又转型做了其他生意。据说他眼光独到,做什么都能赚钱。慢慢地,他的产业越做越大,涉及房地产、餐饮、娱乐等多个领域。”陈诚解释道。 “这么说来,他真的很有本事啊!”丰彪啧啧称奇。 陈诚喝了一口酒,“你们还记得万宝堂堂上挂着的那副对联吗?” “天地之大以梦为马,江湖水深用钱可渡。”萧美娥脱口而出。 陈诚笑着竖起大拇指,“娥儿姐的记性可真好!” 他又补充道:“这副对联,就是金宝根亲笔提的。” “霸气外露!” 丰彪拍着大腿,很是钦佩,“这金爷可真是位角儿啊!咱们这种小老百姓,也只能仰望一下了。”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陈诚感叹道,“咱们只要做好自己,努力生活,就足够了。” 萧美娥点着头,她举着酒瓶,“小诚说得对,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娥儿姐说得对!干!”刘英说。 饭后,四人一起收拾碗筷,打扫面馆。 陈诚和丰彪负责洗碗,而刘英和萧美娥则负责擦桌子和扫地。 大家一边干活一边聊天,气氛轻松而愉快。 当一切收拾妥当后,丰彪两口子也准备打车回家了。 “英子,这里还有点鸡脚。”萧美娥把打包好的鸡脚送给了刘英,“你拿回去吃。” 刘英没有拒绝,而是道:“谢谢娥儿姐!我们就等着你的餐馆开业了啊!” “恩!常来玩!” “我送送他们。”陈诚陪两人走到路边,丰彪醉醺醺地说:“大诚,咱就是说,娥儿姐,那叫一个美!” 刘英:“你又喝高了啊?” “媳妇,你自己说,娥儿姐漂亮吗?” “漂亮啊!” “心美不?” “美啊!” 丰彪挑着眉,“那你说,咱大诚和娥儿姐有戏不?” 刘英瞪了陈诚一眼,反问道:“你在车上说的‘都是朋友‘,是什么意思?” “嗨,我说你两口子,操这份心干嘛呢?”陈诚笑着说:“感情这回事,不得讲一个船到桥头,不得论一份水到渠成啊?” 刘英恨了陈诚一眼,“你就作吧你!可不能辜负了我娥儿姐!” “放心,怎么会呢!”陈诚拦下了出租车,“不送了啊!” 两人上了车,陈诚长舒一口气。 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忙着把桌子搬进店里的萧美娥,快步走了回去。 “我来,娥儿姐。”陈诚主动请缨。 萧美娥掩嘴轻笑,“你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