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怕是想尽办法让我别出事儿,我要是磕着碰着,他们栽赃谁去?”
都是在官场上斗了大半辈子的人,越是这种时候,他们越不会意气用事。白发人送黑发人已成事实,痛心在所难免,但他们一定会在此事上做文章大加利用借以扳倒他扩张权势,这就是波谲云诡的朝堂。
从面馆后门出去往左稍走几步就是十字路口,往右走不足三十步的路口左拐便是镇北王府所在的后巷。
望着颓败斑驳的外墙,恍惚想起以前他便常常从这里翻墙进去找林南风喝酒。
还记得那次,他正准备翻墙,只听头顶上冒出来他戏谑的揶揄,“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个小贼居然敢来翻我镇北王府的墙,胆子不小哇!”
抬头对上他肆意张扬的笑眸,像个山大王一样坐在墙头,一条腿支着,另一条腿晃晃荡荡,“哟,是你个小贼,走,我请你喝酒去!”
好在南风还在,可镇北王府死去的人都回不来了,王府流的血太多了……
他仰起头往墙上看,墙头上似乎有人……
“谁在那儿?”
“小十二!”墙头上的嗓音低哑。
一瞬间,秦砚礼有些恍惚,定睛一看,顾十安蹲在墙头不知看了多久?
刹那失望后闪过惊喜,“弟妹!你来京城了?”
随即往边上看,“南风呢?没来吗?”
“没有,他有别的事儿。”顾十安从墙头一跃而下,还没等秦砚礼从她突然出现在京城的惊喜中回神,她轻描淡写丢出一句令他脚滑的话来。
“我来办大事儿的,带他不方便!”
“……”秦砚礼猛然想起接连两起惨案,婉转道:“弟妹是今日刚到京城吧?”
“昨晚到的。”顾十安睨他一眼,“本想去王府找你,路上无意间听到信阳王的孙子在青楼,顺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