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随即想起来，“大胜如何了？”

“在梅花坳养伤。”林东望想到衡爷捎来的信，大胜伤势严重，身上多处骨头当初没有接好，如今风吹下雨都会疼痛难忍，加上这几年一直在阴暗不见天日的大牢里度过，双眼看东西变得模糊，看起来得养很长一段时日。

不过，经历那么多风风雨雨，还能活着就是天大的幸事！

秦砚礼思忖再三，“林大哥，好多旧部……你不想见见？”

“既然林家无后人，又何必再见？”林东望长吁一口气，摆了下手，“一路顺风！”

大军出城，林东望站在城墙上，目送那些见过和没见过的人渐行渐远。

恍惚看到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变成了自己当年的样子，回过头与自己对视，颔首间眸光坚毅沉稳，那是年轻时的自己……

林东望在心中默念：儿郎们，珍重！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变成祖父，身后跟着爹和二叔，还有小北……

他们相谈甚欢，骑着马跑远。

他朦胧中听见身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偏头看见祖母、娘、还有娘子……

西梦眉眼带笑，“大哥，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是啊，我们赢了！”林东望勾起唇角，抬手想去摸西梦的头，寒风吹过，一切都消散在风中。

他抬头望着天，醒过神来，这一次，祖父他们是真的离开了。

而自己，是真的放下了！

马上要除夕了，除旧迎新，寒冷的冬季快要过去，天气就快暖和起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