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我就留心学了。奴婢心想,奴婢是佑哥最近伺候的,奴婢也该熏出点文人的味儿来,总之对佑哥是不坏的。”
她样子憨态,像是一根肠子吐出来的话,说的叫人听了只觉得她为人忠诚又老实,还有上进心。
连馀侯夫人也转了态度,心里对她有了赞赏。
颜巧凤正为此得意,随后她又一副公事的样子上前:“对了,父亲丶母亲,儿媳想着今年父亲的寿辰是整寿,便早早地去石门请了法华寺60名僧众,让他们先是为父亲请愿诵经了七七四十九日,又长途跋涉地赶了来,为了不沾染路途的俗气,先是将他们安置在了京都外的寺庙里,等过几日父亲寿辰便会亲自到府上来,为父亲祈福贺寿。
除此之外,儿媳又请了一众道人,应了父亲的年岁也是60人之数。他们是清风岭的一众道人,是父亲素来敬仰的清风天师的一众自小养在身边的徒弟,是从未沾过荤腥,没染过世上的庸俗,由他们来为父亲的寿辰祝祷,最适合父亲的文人风骨之仪了。”
这话完了,屋里一片安静。
安静只是暂时的,奉承的声先从焦妈妈口中而出。只见她弯着腰,面对着老太太的侧脸,笑得眼睛快没了。“都说姑侄女才是最亲,可咱们的这位二太太在侯夫人前几年过六十的时候都没用这般心思,怕是咱们这位侯夫人都该吃醋了。”
这话逗得两个老人笑红了脸。
馀侯夫人佯装怪怨道:“老二媳妇我是白疼了,回头我找你母亲说理去。”
颜巧凤头一歪,恭敬地将茶端起来奉过去,巧笑说:“母亲这是糊涂了,谁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不就在眼前儿。要说找地说理,母亲也该怪自己,平日里竟说让我尽心尽力打理好侯府内院,母家如何那是外头的事,”她瞧这话对馀駪并不受用,便换了路子接着说,“儿媳妇就是太过盼着父亲安好了,父亲才是咱们文渊侯府的天,父亲好咱们小辈的方能有福气。我成日里总告诫佑儿丶妙儿,自己的福气不重要,要祝祷你们的祖母丶祖母长寿安康才是。”
说完这些,她瞧着馀駪又有了笑模样,方安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