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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阴私列摆明面示众人,颜氏女被逼无奈难否认

墩子上,目光挨个审视向这屋子里的每一位。

馀駪身上所承载的是一个背负家族兴衰,侯府领路人的角色。他就像许多电视剧里的顽固老头一样,内院的“琐事”根本不会着手处理,除非关乎整个家族的荣辱盛朽。

自己的姑母正是抓住了这点,在不将丑示外的情况下,将这些不堪的事情借机抖搂出来,目的显而易见,她的忍耐力到头了。

宁姶觉得可能和不久前的暗杀有关。

姑母没有将这件事告知自己,这是一种护庇。自己知道与否的意义也并不大。可她关心的是,事已至此,姑母真的会心里好受些么?

此时馀昙硬撑出一副悠然的样子起身,上前几步,目露冷色,声音因受到某种钳制坚定而又脆弱道:“十六年前,我嫁去平凉府,外人看见的,是十里长红的嫁妆,还顶着县主的头衔,风光无限。嫁到了平凉府我才知道,那些个嫁妆实则有大部分都是空有其表,真正陪送给我的……值钱的东西,少得可怜。”

馀駪听了这话大感惊惧地将脸慢慢转过来,眉头聚紧到一起,先是用怀疑的目光看向馀昙,后他看向自己妻子那张遮挡不住已经开始发虚的脸,便整个人都显得怔忡,眼神飘忽不定地扫射向地上,又因某个突然想到的回忆而猛然将头擡起,颤抖着发冷的身子凄凄地看向女儿,一副枯窘之愧态。

馀昙眼睛红了起来,眼底像是堆了烧着的炭火,滚烫的热泪蓄在了眼睛里。

宁姶走过去,握住姑母的手,双目也跟着发烫,她竟不知原来姑母的嫁妆也是被人算计的。想到一个女人嫁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已是不幸,竟还遭到家里人的背叛,真不知姑母的那些年是如何熬下来的。

突地,馀昙推开宁姶的手,红着气忿的眼睛瞪眡向自己的母亲,悲怆激愤道:“母亲,我的母亲,你知道我在平凉府过得是什么日子么?肃王每每用这件事情嘲弄我,讥讽我,作贱我,因为连我的母亲都这般待我,他又如何会把我当成人来看!我没有亲情的支撑,孤在他乡连银钱都没有多少,我甚至还要变卖东西,靠女红来营生,这就是拜你所赐我过的日子!!”

除了颜氏的女人,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错愕不已。馀忠甚至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他困惑地看向李氏,李氏面带不平的嘟囔说:“怪不得,怪不得……”

馀忠听此,立时心头一紧,忍不住追问:“怪不得什么?”

众人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李氏,李氏羞沈下脸,神情即是义愤填膺,又有几分顾忌,几经挣扎后,她索性带着几分怯色看向馀侯夫人道:“怪不得当初郡主的嫁妆我几次要帮忙打理,母亲都不让。照理说那个时候是我掌家,小姑子出嫁这么大的事情,我是该跟着忙前忙后的,可母亲就怕我会从中揩油一般,一直都防着我!”

她这话说得只开头有几分胆色,毕竟那老妇的脸此时已扭曲的像是要吃人一般,吓得李氏在说后面几句的时候眼神不自主地窜匿向旁处。

馀侯夫人表情上的狰狞很快因着馀駪朝其肩膀握过去的手而惊散开。

馀駪冲冠眦裂般对着颜绥女逼问:“这是真的么?昙儿说的都是真的么?”他积压的情绪随着这两个问话迸发出来,面色发红,骨突筋起,吓得馀侯夫人脚步不住地后退。

她的异常沈默已经给了所有人答案,虽是如此她脸上仍升起几分倔强,发颤的嘴唇并没有要承认的意思,也没有抵赖的基石。

馀駪不敢置信地斥说:“昙儿是你的亲生骨肉啊!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到底是为什么?”

此时馀駪耳边飘过馀昙颇为冷静的声音,幽泣地传进他的耳朵:“父亲可还记得,我出嫁那年正赶上河南闹起了旱灾,那地方的老百姓一时间难以生计,有好多人举家逃难,连京都的大街上都因此多了许多的乞讨者。可皇上知道了河南灾情后,第一时间就拨了救灾的钱粮,即是得了救济,为何还会四处的逃难?”

馀昙眼神凌厉地瞪向萎缩在地,惊慌失措的颜巧凤,又看向自己的母亲,怒言道:“还不是安国君这个贪财取利的户部尚书动了给灾民的钱粮,中饱私囊,才导致河南的灾情越发严重,甚至到了卖儿卖女的地步。后来这件事因为高守堂的一本奏折东窗事发,皇上这才知道了河南百姓的实情。

我还记得当时陛下发了雷霆大怒,原以为安国君那个小人治罪是免不了的,后来却因着太后的缘故皇上不得不宽恕,却是要安国君将贪污的钱粮以三倍之数归还朝廷才肯作罢。而我的母亲,就是用了我的嫁妆去补颜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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