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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妈黄河澄恶不得清,颜二太盛木从枯自难保

到底还有什么事是你们姓颜的不敢做的?”最后一句,他咆哮地吼出。

颜巧凤被吼得身子直发抖。

“相公,这些,这些都不是我做的,父亲英明,若真是我做的,若真是我做的,他早就把我休了,岂会留我到如今。”

这事馀昙与他说起时,他亦心有疑。在他心里,父亲一向光明正大,风骨峭峻,从不与朝中奸佞同流合污,到底为何在关键时候,父亲会一改态度宽恕颜巧凤?

眼下颜巧凤以此为遮,身为人子的馀晃也不敢过于否定自己父亲的意思,此事还是要当面问一问。

就是为了佑儿和妙儿,也该休弃掉这样的女人,否则好好的孩子都被她教坏了。

正当这时,贵祥领着四个小厮铁面无私地闯了进来,并不容人事先进来知会,径直走到了院内。

下人们还是先一步跑进来知会了情况。

颜巧凤闻讯看向馀晃,馀晃出屋到了院子,颜巧凤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紧随其后。

贵祥见二爷和二太太出了来,先是恭敬地行了礼,而后手一挥:“来人,将李妈妈拿下!”

两个小厮即刻应声上前,惊吓的李妈妈闻风丧胆,求助地看向颜巧凤,嘴唇哆嗦地说不出话来。

“祥叔,您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带走我的乳母?”颜巧凤下了台阶,情急问道。

她从前是叫贵祥的。

贵祥微微低了低头:“回二太太,这是侯爷的吩咐,侯爷说了,文渊侯府岂能留得了这等为非作歹之人。二太太您被蒙在鼓里,侯爷自然会秉公处置,只是这个李妈妈,头上既有沾血的钗,衣服又被抓的破了,且又有大房的宝珠作为人证,这是抵赖不了的。”

“二爷,您刚刚回府,还请恕贵祥失礼了。”

馀晃脸一转,冷冷地说:“你是照吩咐做事,这人也确实是该杀,俗话说一命抵一命,我自是不会怪罪。”

听此,贵祥的嘴角微微一翘。

颜巧凤转面朝馀晃苦求说:“二爷,这李妈妈是我的奶母子,是自小照顾我长大的,二爷帮忙求求情,她一把年纪了,况且,况且极有可能是栽赃……”

李妈妈曲着双腿,两只胳膊被一边一个小厮架了起来,哭诉道:“二爷,二爷饶了老奴吧,老奴是被陷害的,是大房的人陷害的!”

馀晃冷笑:“从来都是你们颜家的人陷害旁人,真若有人陷害你们,那也是一报还一报!”说完他便挥袖离去,走出了院子。

“二爷你要去往何处?”眼见着李妈妈要被带走,她又走回去向贵祥,“祥叔,侯爷要如何发落?”

“正如二爷所说,一命抵一命,侯爷的意思是要乱棍打死!”

李妈妈一听吓得嚎啕大哭。“二太太,你要救我啊,二太太……”她被拖拉着,脚跟划着地面,吓得鹤兰苑其他下人都跟着直哆嗦。

颜巧凤拽住贵祥的胳膊:“祥叔,你先不要动手,我去求侯爷丶去求侯夫人,她毕竟……”

“奴才知道这李妈妈是跟着二太太从颜府里出来的人,可二太太是个明白人,现下纵是颜家的人在,她李妈妈也是难逃一死的。其实二太太这是何必呢,既然二太太仍安稳地待在这鹤兰苑,孩子仍养在您的身边,奴才劝您一句,无声胜有声,否则就不光是一命抵一命了。”

颜巧凤一听,立时酸软了双腿,若不是一旁的丫鬟过来扶她,她定是要摔倒在地。

……

夜晚,宁姶躺在床上,手里摆弄着那个桓胤留给她的胭脂盒子。

“区区一个胭脂盒子,姑娘都摆弄了半个时辰了。”禾若在旁缝衣服说。

今儿是她守夜,缝的是她自己划破的衣服。

“你知道什么,这胭脂里的花瓣是那夜他教我习字,落入他衣内的那片,他将花瓣融到胭脂里,特意送给了我。”

宁姶将盒盖子打开,又细细地闻了闻,她觉着这香气不俗,世间仅此一份。

禾若听得只起鸡皮疙瘩,越想越替宁姶害臊。

“姑娘好羞,竟什么都说,回头我告诉粹伊姑姑。”

“你敢!”宁姶将胭脂盒子盖上,放到枕头底下说。

禾若憨笑:“是不敢。姑娘以后可不能这般说话,会叫人笑话的。”

“知道啦,啰嗦,我也只是和你说说。”

这时,黎青进来,脸有惊色道:“姑娘,你可知,刚刚侯爷发落了谁?”

宁姶瞧也没瞧,头枕着自己的两个胳膊,望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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