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傅有高见,这四姑娘不是正乐意鼓弄这些的么?她是个外头养的,心里也没个忌讳,她正合适。”
黄灿祥一乐:“这事情做得好做不好都是个烫手的山芋,出事丢的是宪王和皇贵妃的人,皇贵妃得盛宠,大不了求皇上把婚事退了,这样的姑娘,奴才我也算是帮宪王除害了。”
“公公说得极是。”
如此,几人疾步走上前,一到文渊侯府的席位前,打量着见知府大人还未回来,更是心头松快。
黄灿祥上前便道:“敢问这位可是文渊侯府的四姑娘?”
宁姶递到嘴边的茶杯停下,转过脸看向黄灿祥,只看向他,并未回答。
“公公有何事?”馀庆仲起身,谦和问道。
馀庆仲想,这父亲到底去商谈何事了?他老人家早些回来,也好早些回府,闹出这么大的事情,真不好继续待下去,这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谁知道这公公前来作何?
黄灿祥讪讪道:“这事还真让咱家有些难开口。”说完,他偷瞄向一旁馀宁姶的表情。
“公公有话说便是。”馀庆仲口不对心。
“即如此,那咱家就说了。”他看向馀宁姶,谄笑,“久闻文渊侯府的四姑娘,聪颖过人,行事十分不俗,竟还会仵作的本事。今儿是遇上了,东边的河里飘上来个死了的,姑娘知道这是皇家打马球的地界,离宫里头又十分的近,在这儿碰到这等子惊骇的事,还是先不要惊动官府方好。即知四姑娘懂得此事,还请姑娘上前,有了姑娘的分说,咱家这个做掌事的,便该知道如何上报此事了。”
“黄公公说笑了,家妹并不懂得什么仵作之事。”馀庆仲冷起脸道。
他张望向旁处,更加盼着父亲能快些归回。
穆胥轻蔑地看过去,对这个黄公公露出厌恶的表情。他不想表露身份,否则便会直言,堂堂的未来宪王妃,怎会由着你个奴才的请求,去碰那晦气的。
“馀大少爷才是说笑,这四姑娘有那验尸的能耐京都谁人不知。”
馀庆仲瞪过去,却说不出什么。
他是病久了的,脑袋不灵活,嘴笨拙也是有的。
他是明白宁姶懂这些,可那毕竟是府内发生的,都是些不光彩的,难道颜家和李家的人会招摇地说出去?
就是旁人知道了,又怎会这般摊开说?
即摊开说,就并非善类,诚心辱女儿家的名声,当真可恶。
禾若心里极气,要争论几句,宁姶握住她的胳膊,抢在她前头转脸道:“公公是如何得知我会验尸的?”她看了看左右,脸呈暗色,“那日府里头的事情,不仅自家人在,安国君和李国舅,甚至是皇上和皇贵妃都在,是他们昭告天下说我验尸了?”
宁姶起身,也不看黄公公,眼睛往旁处一斜:“其实像这样的事情,想必任谁也不会去多说什么,即说出来,这里头事关重大,恐怕牵连的就多了。”
她冷冰冰地盯向黄公公:“公公说话可要当心啊。”
黄公公眼神晃来晃去,没被吓到,只脸上的笑容真实了些。“姑娘是真性情,奴才我领教了。怪得这样的事情会被风刮进了奴才的耳朵,是姑娘好事做多有了仙气,吹过来的才对。”
他自知没趣,未免说多了留下的话柄多,便道:“既然姑娘不愿意帮奴才,那奴才告退了。”
程安和侍卫却都不愿意走,不想就这么放弃,只黄公公果决地转身离开。
“慢着。”馀宁姶叫住了他。
黄灿祥以为馀宁姶要仗着梁州的势刁难他,硬挤出笑容回了身。回身的他先去看了眼穆胥,而后才对宁姶道:“四姑娘叫住奴才有何事?”
馀庆仲对宁姶使了使眼色,警示她不要再生事。
只是他的警告对于馀宁姶一向无用。
“这个忙我帮你。”馀宁姶挑起眉毛说。
众人一惊。
穆胥倒是没什么,他之前反对是因为黄灿祥主动,若是馀宁姶应了,那就另当别论;至于事关宪王府的名声,依他对宪王的了解,包括回府后对馀宁姶的包赞,他并不觉得若是宪王在场会反对此事。
在梁州,宪王独大,宪王妃就是次大,如今在宪王心里,未来的宪王妃最大,所以,凡事只要这位未来的宪王妃乐意。
做奴才的,能保证主子周全就成。
留下烂摊子,回梁州便是。
“姑娘这话……这话可当真?”黄灿祥不太相信。
宁姶大步上前,轻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