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才找了一半。天已经黑了,一层的灯是照不到这里,就只能借着窗户透过的暗光,眼睛贴书上看个大概。好在自己没有夜盲症,却也经不住这样的熬炼。诶!
只是已经迫在眉睫,就要接近成功了,不能放弃。
于是乎,她又爬上了梯子。
若是这书架没有被擦拭过,那从灰尘就能判断出哪本书是新放进去的,奈何这书架一看就是近期被打扫过的,真是该死!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她又垂丧着头从梯子上下了来。
真是饿啊,早知道揣两个饼好了,宁姶捂着肚子苦着脸想。
而就在她饥肠辘辘,手触摸着下排书籍的时候,竟有一白衣纤腰男子慢慢靠向了她……
男子腰佩长剑,缓步轻盈,若非剑过长触碰到了书柜的隔板,馀宁姶尤不知身后有人。
当听到一声轻响后,馀宁姶立时心头骤紧的回过头,见一蒙面人正在自己面前,她立时吓得站稳不住,后背靠向了书架,脸色月白。
蒙面男子见此,紧张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其拉到自己的身上,脱口道:“当心。”
因为是紧着嗓子,压低了声音说的,宁姶并未认出这声音是谁。
就在这时,男子瞥见下层的门突然开了,且随之有说话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他立时又搂着宁姶躲到这一侧对着楼梯口的墙角处。
“你看你这么粗心,总是丢三落四的。”
“姐姐莫要怪我了,快点找吧,一会公主会唤人的。”
原来是刚刚掌灯的丫鬟落下了东西,宁姶顿时松了一口气。这般她方明显意识到自己正与一男子身子对身子的贴靠在一起,不免脸红心跳,整个身体都紧缩了起来。
她亦紧着嗓子,弱声问道:“你是谁,大晚上的为何来这里,你是想吓死谁啊?”宁姶从他的举动猜出,他不像是敌人。
男人垂看向她,握剑的手松开,用手拉下自己遮面的白巾,馀宁姶仰面细看过去,此人的面庞令她越发无法相信,她挣脱开他的怀抱,后退两步,又热着眼睛走上前细看,后她伸手摸向他的脸庞,惊呼:“昭桓胤。”
桓胤将她又抱了回来,拥住,在其耳边道:“别说话,人还没走。”
“怎么会是你?”我该不是饿昏了吧?
“是我,我来和你的目的一样,是寻那本名册。”昭桓胤脸贴着她的耳朵,借着说话的机会闭目敛吸,以解相思。
宁姶再次挣脱开他的怀抱,惊诧道:“你怎么知道,是穆胥飞鸽传书告诉你的?”
这次昭桓胤温柔地将她搂过来,胳膊环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悄声说:“你有那么多的问题可不可以等人走了再说,你是想我们被发现么?”
宁姶讪讪一笑,乖乖地贴在他的胸膛上,不再说也不再动了。
她感受到了一种安稳和踏实,因为他来了。她索性双手搂住他的腰,突然发现,怎会这么细?
不禁偷偷一笑,越细越性感。
昭桓胤被这般搂住,心立时被一撞,原本搂着的手突然松开,不知该放在哪里。想到这里并无人,且这便是自己时常想念的人,便自然地将手放置到她的背上,上下滑来滑去。
等下人们离开了,两人渐缓地从彼此的身上抽离,都低下了头。
宁姶毕竟有现代人的思想,并不约束自己此时的情感,上去握住桓胤的手,盯着他暗夜中闪亮的黑眸:“你来了简直是奇迹……”说着,她委屈地低下头,“我很早就来了,一无所获,又累又饿。”
桓胤心疼地看向她,双手捧住她抽噎的脸,呼吸扑在她的脸上,宁姶擡眸望去,嘴巴撅了撅,而后倏地踮起脚尖,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昭桓胤的双唇上。
一时间,一股炽热的火苗从身下燃烧到上面,搞得昭桓胤手足无措,又内里冒烟。
宁姶眨巴着明眸,像是含着醇香的牛奶,说了声:“我想你了,尤其是在这里遇到了你。不过你不是在梁州么,怎么突然跑了回来,是不是不长记性,忘了上次发生的事情了?”
昭桓胤想说,有你的这一个吻,能够见上你一面,一切都值了。
只是时间有限,实在来不及谈情说爱,便只能一本正经道:“姶儿,你这样一本本地找是没有用的。”
“那该怎么找?”宁姶像小孩子般撒娇起来。
桓胤温柔一笑,用指头刮了刮她的鼻子:“跟我来。”
桓胤牵着宁姶的手,侧下楼梯:“当心。”
宁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