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知道。
她浅浅一笑,眉眼弯弯,“嗯,我不知道,也不好奇。不过我知道,我的出生对你来说,意味着背叛和耻辱。我还记得你在家看我的眼神,除了冷漠就是厌恶。我也清楚记得,妈妈去世时,你连葬礼都没出席。我求刘叔偷偷带我去美国找你,你却避而不见。”
看着对面桌上那张愈发阴沉的脸,还有不自觉紧紧皱起的眉头,容辞眼底闪过一丝黯淡,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她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接着笑着说:“别这么看着我,我来这儿不是为了回忆过去,也不是要指责你。”
喜怒不形于色大概是成功人士的特质之一,汤姆虽然表情严肃,可情绪波动并不明显,只是嗓音略显沙哑。
他眯着眼笑了笑,“容辞,你还在恨我。”
那是恨意带来的冷漠。
容辞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你要是这么觉得,那就是吧。我是想提醒汤姆先生,”
因为爷爷不在,她连一声叔叔都不肯叫,语气里满是疏远与嘲讽,“已经被抛弃的东西,就别再想着拿回去了,因为它们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她的态度向来如同清澈见底的湖水,清晰明了,毫无模糊不清的地方。
然而,即便如此,汤姆望着她年轻又清秀的面容,心中还是猛地一震,随即泛起一丝麻木。
“你宁可让安庭深误会你和我的关系?”
他紧盯着她的脸和眼睛,沉稳且平静地说道,“上次我买下柳家别墅时,他就已经开始调查我和你的关系了。”
容辞轻轻一笑,目光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值得他误会?”
更何况现在,这误会对她来说已经无关痛痒了。
一顿午饭几乎是在沉默中吃完的,她虽不至于表现得冷漠,但态度极为客气、疏远,完全没有亲近之感。
下午,容辞去了片场。
其实她本可以晚几天再去,可妙音的事情还没有结果,再加上在家闲得无事可做,她便决定回到剧组,替金浩辰补拍之前一场不太满意的角色戏份,一直忙到傍晚。
初冬和夏天不同,天黑得越来越早。
在拍摄最后一场戏时,她接到了安庭深的电话。
“忙完了吗?”
“我还在片场拍戏呢。”
“嗯,我知道,”男人低沉的声音透着温和与平静,“什么时候结束?”
“还有一场,我可能赶不上回去吃晚饭了,你自己先吃吧。”
“我在外面等你。”
因为拍的是民国戏,今天的取景地点在一栋已经成为景点的大宅子里。
容辞沉默了片刻,“知道了,我会尽快拍完。”
“好,我等你。”
容辞挂断电话后,握着手机有点恍惚,不过仅仅几秒钟,她就很快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最后一场戏只有几个简单的镜头,容辞半小时后就收工了。
一出门,她一眼就看到停在门口的宾利慕尚,来来往往的人纷纷投去目光,却没人敢靠近。
容辞走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低头系着安全带,淡淡地说:“你不用这么麻烦来接我,要是时间太晚,以后我会让张叔来。”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安庭深启动引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短地说了三个字:“我乐意。”
倒车之后,宾利慕尚迅速汇入车流之中。
容辞平时并不讨厌烟味,但今天和他同处一个空间,她不像以往那般自在,于是抬手把车窗摇下一半,让冷风透进来一些,轻声问道:“关于离婚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男人用相似的语调回答:“这件事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
容辞抿了抿嘴唇,“你当初说过不会强迫女人,以前你朋友也说追不到的女人你就会放弃,为什么到我这儿这些话都不算数了?”
安庭深的目光依旧专注地看着前方,轻描淡写地说:“话可以收回,也许说这话的时候还没认识你。”
“你……”
“有话你就直说,可我昨晚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男人的语气一个字比一个字加重,“别在外面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纠缠,别以为他不在天水市,势力远在美国就能护得住你。”
他轻轻笑了一声,嗓音低沉温和,可那股咄咄逼人的嘲讽怎么也藏不住,“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着和我离婚,跑到国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