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讨厌花?又或者是讨厌慕天赐送来的花?
慕廷泽微跛着脚,手握着拐杖往里走,接着开口,“大哥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坐坐吧。”
慕天赐单手插兜,目光倒是还落在像只鸵鸟一样巴不得将自己的头插进沙里的安欣怡身上,嘴角拉出更深的笑意。
“不必了二弟,我今天来,该说的已经说了,不过。”
慕天赐的语气停顿了一下,突然那张看起来温和绅士的脸变得阴沈几分,接着开口道:“该让二弟见的人,还没有见呢,给我带上来!”
他的话音刚落,安欣怡便见到两个高大彪悍像安保一样的人拖着一个麻袋过来了。
那个麻袋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暗红色的痕迹。
接着麻袋被打开了,安欣怡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
里面...
竟然是一个血肉模糊,全身基本上看不清楚一块完整皮肤的人。
那人疼得在地上直哼哼,口中不停地冒着鲜血。
安欣怡吓得让手里的玫瑰花都落在了地上,迅速混上了血迹。
她看着面前让人极其不适的一幕,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大厅大门,发出一声响。
然后别过脸,弯下腰开始干呕。
慕廷泽就这个时候停下了脚步,徐徐转过身来,毫不在意地看了一眼在地上躺着的满身是血的人,馀光轻轻扫过了安欣怡。
安欣怡差点把自己的胃吐出来。
谁能告诉她,在这样的法制社会还会有这样残忍的一幕。
也就在这时,一只修长的漂亮的手递过来了一张白方巾。
安欣怡也觉得自己不太雅观,一把拿过白方巾擦嘴。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顺着手往上看,看到了慕廷泽那双褐绿色的双瞳,听到他幽幽道:“要吐去厕所吐,弄脏地板就得自己擦干净。”
这男人...
安欣怡想将手上的白方巾还给他,却不料慕廷泽转身就走,从侧脸绷起的嘴角可以看出他有多嫌弃。
“脏了,扔掉吧。”
安欣怡将白方巾拽在手里。
这男人怎么这么绝情!
她想吐那不是因为她怀孕了,看到这样的场面忍不住的生理反应吗!
“二弟,这个人你真的不认识吗?”
慕天赐在这时候开口了。
“不认识。”
慕廷泽的语气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那他该怎么处理呢?”
慕天赐缓缓蹲下身,将自己的手指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插进了地上的男人的某处伤口里。
那张温朗的脸看起来是那么可怖。
安欣怡听着那男人更加痛苦地呻吟。
“就地打死吧。”
慕廷泽手上那根黑色的金属拐杖在地上发出轻响,在整个大厅尤为明显。
而他的声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