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啊?我怎么觉得好酸啊。”
周轩公事公办道:“回宫小姐,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宫心悦知道周轩是慕廷泽贤内助,问他也问不出个什么,懒得跟他掰扯,头也不回,扭着腰就往前走。
只是轻飘飘留下一句,“诶,这就叫什么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安欣怡看着病房里就只剩下她和慕廷泽,其他人都走的干干净净。
就连宫心悦都走了,就留她一个。
这真是姐妹情深都是假的。
要不是她现在不能动,她也想一走了之。
“慕总,你明天还得上班吧,我崴个脚你这么快就过来了浪费了你不少时间,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安欣怡扯了扯嘴角,勾起笑容,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体贴,是为他人着想的样子。
慕廷泽敛了神色,迈步绕过了病床,走到了安欣怡挪过去的那头。
男人的逼近让安欣怡的呼吸再次提到了嗓子眼,略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她猜想以他刚刚的那种神情来说。
下一步恐怕从他的嘴里就没什么好话了。
会不会不让她见儿子了?
或者会不会又捏着她的下巴威胁丶嘲讽她?
这是他惯用的手段。
安欣怡这么想着,脑子里快速想出了很多个场景。
没关系,小女子能屈能伸,她总有可以应对的手段。
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
慕廷泽坐到了病床的床沿上,又将手里的药膏拿起来挤出来一点,在手里摩擦生热。
他说,“我觉得时间还早,先把药抹了。”
他说,“乖,听话。”
不是以往毫无感情的冰冷语气。
相反,竟有些温暖而慵懒地轻喃。
安欣怡只觉得自己脑子如同炸开了五彩斑斓的烟花。
男人的手又贴上了她的脚踝,从脚踝处传来的一阵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骤然升起的电流。
她的呼吸险些停滞。
慕廷泽好像不是那个在古堡里坐在机械轮椅上像中欧世纪画像里冷酷丶阴森丶深邃的眉眼里结着厚重寒冰的勋贵了。
他此刻像是冰雪初融,一心只盼着春天快点到来,这样繁花会开满他荒芜花园的每一个角落的深情男人。
越是喜欢掌控一切的男人,越是逃脱不了攻守易位。
只要碰到那个让他溃败的女人,就会失去熟悉的节奏,彻底投降。
这就是所谓的,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