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接头,都会在接头地方躲藏起来。
这里可是酒店的后巷,一不小心就会被酒店的人发现。
周之疏略过这个话题,转身朝巷子里面走去:“过来。”
苏荼刚才就注意到这是个死胡同,巷子尽头是一堵很高的墙壁,按理说,前面是没路的。
但他依然毫不犹豫跟着周之疏走过去。
晚上在贵宾餐厅见面时,周之疏不仅给了苏荼提示,还在临走的时候,给了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写着:凌晨,酒店后巷见。
简单明了,苏荼丝毫不怀疑周之疏的真假,自然不会觉得纸条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但现在,他有点不确定了。
苏荼擡头看了看眼前的高墙,转头问周之疏:“周队,我们应该不是半夜来欣赏新城市的建筑风格的吧?”
周之疏头也不回,左手伸出去,对着苏荼:“伸手。”
苏荼伸出去的手猝不及防被握住,下一刻,他眼睁睁看着周之疏带着自己撞向墙壁。
苏荼的惊呼声还没叫出口,接着就吞了回去。
好家夥,穿墙了!
周之疏不会还偷学了什么茅山道术的穿墙术之类的法术吧?
苏荼还在思考的时候,周之疏已经松开他,径直往前走:“跟上。”
苏荼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眼前的地方有点熟悉。
白天大巴车在这里停留了很久,所以苏荼注意到了很多不起眼的地方。
是教堂广场右边,一个小水池前。
苏荼在车上的时候,认真将教堂每个地方都观察了一遍,自然没放过这个小水池。
小水池隐藏在半个民居后,更像是民居门口的小院子里自带的水池。
苏荼没想到,原来酒店后巷穿过来,是这个位置,这里已经离教堂很近了。
周之疏带着苏荼一路朝前走,在即将靠近教堂时一转身,拐进了教堂侧面,苏荼赶紧跟上。
苏荼跟着周之疏从教堂侧面一个墙壁再次穿过去,眼前出现了一间暗室。
黑暗几乎吞噬了整个房间,房间里像是没有门窗,外面的月光透不进来,但苏荼却在黑暗中,感知到了一股微弱的精神力。
上一次感知到这种精神力,苏荼记得,是一个快死的人。
也就是说,这间暗室中,有一个快死的人,就在他们面前。
光亮突然出现,苏荼手里被塞进一个冰凉的圆柱体,周之疏带着手里的光亮说:“手电筒。”
苏荼立刻摸索着手中的手电筒,找到开关按下去。
另一束光也亮起,两个人拿着两个手电筒,照亮了房间的一部分。
濒死的人,就这么出现在苏荼眼前。
仿佛另一道【纯粹】,一个人躺在一张银色的桌子上,浑身赤/裸,肚子被剖开,内脏被取出来整整齐齐放在一旁,他面色苍白,桌子四周的低矮挡板,将他身体的血液汇聚在桌子中,让他整个人泡在血液中。
他苍白的脸上,眉头紧皱,仿佛正在经历巨大的痛苦。
苏荼很难想象,一个人在这种情形下,还能活着,但微弱的精神力,的确是从这人身上传来的,他还活着。
苏荼脚步停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前走,怎么去确认前面躺着的人,那张脸究竟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手电筒的光并没有第一时间照到躺着人的脸,只能看见部分侧脸,但光是侧脸,苏荼已经无法理智了。
拿着手电筒的手微微颤抖,苏荼第一次没能做到克制住情绪。
就在苏荼满脑子都快空白的时候,颤抖的手忽然被人握住。
熟悉的触感几乎让苏荼就算没回神,也能知道这是谁的手。
“周队......”苏荼看向周之疏,语气有些下意识的颤抖。
周之疏握了握手掌里那只颤抖的手,第一次在苏荼眼中看到恐惧,不是伪装的,逢场作戏的,而是真实的害怕。
周之疏知道,他不是在害怕眼前的场景,而是害怕眼前的人,是自己认识的人。
“和我们一起从基地出发,来到这里的夏答,是新人类。”周之疏缓缓开口,目光追着苏荼,眸子里透出的光,让苏荼的手不再那么抖。
苏荼仿佛抓到了主心骨,又在下一刻收敛起眼中的情绪,垂眸道:“所以这里的夏答,才是真的。”
周之疏说:“嗯,他在潜伏期间就被发现,一直关在这里,我刚刚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