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昨晚安排的事宜,如期进行。
秦谊带着刘晔来到袁术送来的刘姓女子临时住处。
“奴家拜见秦太守!”
这秦谊刚一出现,她立马就给自已行礼,这让秦谊有点惊讶,“你知道吾便是这庐江太守?”
“奴家见您拉开帘子的那一刻就知道了。”
“哦,原来如此。你既是汉室子女,当有名吧?”秦谊随即问道。
“奴家刘莹。”
秦谊一听,口中念叨了两遍,“嗯,好名字。”
然后转头对身后的刘晔道:“子扬先生,你与她都是淮南汉室之后,你可认识?”
刘晔闻言,微微一笑道:“汉室刘姓被封为淮南王的乃是高祖的七子刘长,这都历经近四百年了,子孙何其多也,或许几百年前,我们是一家,如此看来,我与她肯定是同宗了。”
“哈哈哈!”秦谊顿时哈哈一笑,“你与她都是汉室之后,肯定是同宗了,这还用说。”
只听刘莹,立马对着刘晔拜道:“刘莹拜见兄长!”
“唉,这!”刘晔一时愣住,心道:此女不简单也。“快快请起!”
秦谊又是哈哈大笑,“子扬先生,这刘莹可是袁术送来给我做妾的,本太守若是纳了她,以后你可是本太守的大舅哥了啊!哈哈哈!”
刘晔闻言又是一愣,随即也跟着哈哈大笑。
“不过,本太守还得等夫人来到皖城,看看她的意见,再纳妾!”秦谊笑容一收,认真道。
刘晔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主公竟是惧内之人。”
“不,这叫尊重!”
此话一出,刘晔和刘莹同时一愣,这个时代,第一次听到对女性的尊重之说。
二人顿时觉得不可思议。
两日后,四名士卒回到了寿春,立马被袁术召见。
“怎么就你们四人回来了,那王参谋怎么没回?”
站在最前面的士卒立马回道:“回陛下,那王参谋在路上就偶遇风寒,一病不起,如今病倒在皖城,暂时回不来了。”
“这才是夏日,如此炎热,怎么就偶遇风寒了?简直是胡扯。”杨弘闻言立马呵斥道。
那士卒吓得立马跪倒在地,“陛下,小的不知,可能中热风也说不定,反正还没到皖城就倒地了。”
袁术气道:“那他没给朕跟那秦宜禄要粮吗?”
“陛下,这个小人不知啊!”士卒苦着脸道。
袁术气得挥了挥手,“下去吧,下去吧!”
四人吓得慌忙退了出去,心中松了一口气。
此刻,阎象出列道:“陛下,那王楷说不定就是装出病来,然后不想回来了。”
袁术闻言越想越气,“如此,朕倒吃了大亏了,岂有此理!”
下面一众文武见袁术发脾气了,一个不敢吱声,生怕惹火上身。
四名士卒回到军营里,立马有士卒主动凑上来问道:“听说那刘勋死了,现在做太守的,是被陛下派去历阳任县长的秦宜禄?真的假的啊!”
一士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是啊,我们兄弟四人去了,连续喝了两顿稀饭,早上还加了个馍馍。那秦宜禄让人跟我们说,要我们别回寿春了,说就留在寿春,一日可吃两顿。”
“啊?”另一士卒立马惊讶道:“我滴个乖乖,可吃两顿,还有个馍馍,哎呀,羡慕啊,你们几个是真傻,居然还回来,真是傻到家了,要是我打死也不回来,给谁卖命不是卖,只要能有口吃的,不都一样。”
“是啊!是啊!”其他几个士卒也纷纷附和道。
突然远处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大将军来了。”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散开,该干嘛干嘛。
片刻后,纪灵居然来到这四名士卒的地方,眯着眼睛看着这四人,问道:“本将军问你们,你们要如实回答,若是回答不上来。”说完,一抽腰间佩刀,哼道:“那就去死。”
四人吓了一跳,慌忙跪倒在地,“我等绝不敢欺瞒大将军,还请大将军明言。”
“好。”纪灵插回佩刀,俯身在一士卒耳边问道:“你们告诉本将军,那秦宜禄如今在庐江怎么样?把你们此去看到的,通通讲给本将军听。”
四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最近的那士卒立马回道:“靠近皖城,就能听到城内军营士卒操练的喊杀声,城墙上守军森严,我们四人去了,是晚上到的,喝了一顿稀粥,第二日早上又喝了一顿稀粥,还加了个馍馍,然后我们出发回寿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