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郡,乌程县。
定武中郎将孙暠正在看着地舆图,心里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时不时的摸一摸下巴。
突然外面一士卒进来禀道:“禀将军,外面有一方士求见!”
孙暠正想得愣神呢,忽听此话,满头问号。
“方士?这吴郡还敢有方士,伯符兄死了,又敢出来了?”
但是想了想,又道:“带进来!”
片刻后,张炯一身方士打扮进入堂内。
孙暠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张炯。
“不知这位先生,找本将军何事?”
张炯并没有回答孙暠,只是捋了捋胡须,也打量着孙暠。
孙暠一时被瞧得莫名其妙,脸色一冷,哼道:“江湖术士尔,何故不回本将军?”
张烱随即拱了拱手道:“在下云游此地,见此地有红光浮现,似有霸业之气,故而进来求见,一探究竟。”
说完对着孙暠再一躬身道:“多有打扰,还望将军勿怪,告辞!”
张炯立马转身就要走,前脚刚迈出门槛,只听后面一声大喝:“站住!”
“先生,还没说清楚刚才这红光浮现之事。”
张炯顿了顿脚步,没有搭理他,继续迈了出去。
只听后面一阵脚步声。
孙暠三步并两步的赶到孙烱的面前,拦住去路,这次态度缓和了很多,“先生,请留步,刚才是本将军无礼,还望先生勿怪!”
张炯见状,眉头紧皱,随即道:“将军虽有霸业之气,然身边没有智谋之士出谋划策,这霸业之气迟早会跑掉。”
孙暠越听越心惊,刚才自已看着地舆图时,心中就在琢磨,这乌程县紧靠会稽,若自已率军占会稽以谋自立,可就这么一想,还没想出什么名堂出来,这突然就冒出个方士,登门而来,说了一套玄之又玄的话来。
孙暠的内心有点不淡定了,语气温和道:“先生勿需如此,刚才是本将军怠慢了,里面请,咱们坐下来,好好一叙。”
张炯见孙暠态度改变,心中一笑,成了!
孙暠将张炯请入内堂,立即吩咐人上茶,二人坐于茶桌两侧。
孙暠亲自给张炯斟满茶,说道:“先生方才所言,孙某甚是在意,还请先生教我。”
张炯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开口:“将军欲有所为,当先广纳贤才。如今这乌程县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会稽之地,富庶丰饶,乃是立业根基。但将军不可贸然行事。”
孙暠闻言心中一怔,忙问道:“先生快说,愿闻其详。”
张炯放下茶杯,目光深邃:“将军可知如今会稽,钱粮充足,当初孙策自领会稽太守,然一直在外带兵,如今其弟孙权接任,会稽百姓不一定臣服。将军可率军西进,直取会稽郡余暨,扼守江岸,以据吴郡之兵,霸业可图。”
孙暠听后,沉思良久,觉得甚为有理,这也正是他刚才观察地舆图所想,想不到竟然有人与自已想到一起去了。
当即击掌大喊一声,“好,先生所言与本将军不谋而合。”
此时,张炯又道:“再者,将军要树威望于百姓。开仓放粮,兴修水利,让百姓知将军仁德。”
孙暠大喜,起身作揖:“先生真乃大才,孙某恳请先生留下相助。”
张炯微微一笑:“既蒙将军厚爱,张某愿效犬马之劳。”心中却大喜,第一步成了。
接下来,又道:“将军既已定下此计,当低调召集大军,从乌程出兵,到达钱塘,定会被富春县的人所知,如今孙权在吴县,不用担心,而将军必须星夜出兵,在天亮前渡过罗刹江,方可立足会稽。”
孙暠闻言点了点头,抱拳拜谢,“多谢先生提醒!”
而舒邵来到庐陵,一直未见到孙辅,只因孙辅去豫章郡找他兄长孙贲去了,一连等了五日,孙辅才终于回到庐陵。
孙辅一回到郡守府,立马有人来禀报,“禀太守,外面有一位自称庐江太守的使者求见!”
“庐江?”孙辅闻言一愣,“那边来使者求见本太守是何道理?”
随即吩咐道:“带他进来。”
片刻后,舒邵进入郡守府内。
“庐江太守麾下使者舒邵拜见孙太守。”
孙辅斜眼看了看舒邵,冷冷道:“舒先生此来,所为何事?如今我们江东与庐江可是水火不相容啊!”
舒邵闻言,哈哈大笑。
“孙太守如今是孙策的麾下,还是孙权的麾下?”
孙辅一听这话,脸色微变,怒喝道:“大胆,本太守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