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中顿时感到脖子上一阵凉意,吐了一口嘴里的灰,喊道:“都住手!”
其实战场上,倒地的基本都是荆州士卒,百名护卫除了几名受了点轻伤以外,完好无损。
这让蔡中倒是有点吃惊,心道:蒯家什么时候有如此精锐的家丁了?
只见一人浑身是血的提刀来到蔡中面前,笑道:“好好看看本州牧,是你要找的人吗?”
蔡中闻言,心中腹诽,你自己都自称州牧了,还问自己是不是?
蔡中迟疑了一下,挤出笑容回道:“不是,不是,定是家兄搞错了!”
这时蒯祺见战局搞定了,跑了过来。
“蔡将军,你大兄派你前来,主公知道吗?难道你想扬州与荆州开战吗?”
蔡中闻言嘴角抽了抽,“祺,祺公子,误会,误会,改日定当备厚礼登门致歉。”
秦谊见蔡中老实了,随对陆逊道:“去将还能骑的战马带走,我们撤!”
陆逊随即带上几人去牵战马,挑了五匹战马。
“主公,这家伙怎么处理?”陈到的刀压了压蔡中的脖子问道。
“唉,别杀我,你们走,我保证不追了!”蔡中吓得连忙求饶。
“先将他带上,半途再放了他。”秦谊说完,来到一匹战马旁,翻身上马。
庞统,蒯祺,陆逊,纷纷上了战马。
只有陈到刚准备上马,一看地上蔡中的大铁枪,随手捡起,又将蔡中扔在马背上,翻身上马,一气呵成。
随即五匹战马带着百名护卫继续向编县出发。
进入编县境内,陈到在秦谊示意下,将蔡中扔下了马。
待秦谊等人走后,蔡中一脸阴险眼神,冷哼一声,“只要江陵接到我大兄的传信,定让你们跑不了!”
到达编县,蒯祺只身入城,召集了两百护卫家丁,与秦谊一起首奔当阳。
当阳县令习忠此时也接到蔡瑁的命令,务必拖延住秦谊等人。
习忠乃是荆州世家习家族长习祯的儿子,但是习家地位不如蔡家和蒯家。
而习忠一向讨厌蔡家,因此还与父亲习祯辩论过。
秦谊等人到达当阳城后,天己经黑了。
而且人困马乏,必须要休息。
蒯祺立即道:“秦兄,不如就在这当阳城歇息一晚,明日一早赶路,此县令乃是习家的人,与我熟识。”
庞统立马阻止道:“秦州牧不可,如今南郡应该都知道你的存在,有心之人都会抓你讨好蔡家。若要休息,应前面的小城麦城,这当阳城内人多耳杂,恐生事端。”
此时当阳城城门己经关闭,正在秦谊犹豫之时,城门居然开了。
县令习忠带着县尉霍笃带着数百人走出城门。
在城墙上火把的照亮下,蒯祺一眼认出了习忠,随即下马上前质问。
“习忠,难道你也是阻拦我们的吗?”
习忠忙摆手道:“我习忠虽接到来自襄阳的命令,但只是口令,而传令之人是蔡家的人,我断定这定是那蔡瑁所为。”
蒯祺闻言,心中一松,“我就知道习兄不是那种人!”
随即带着习忠引荐给秦谊,“这就是扬州牧秦谊!”
习忠一见马上的秦谊,忙拱手拜道:“下官当阳县令习忠拜见秦州牧!”
秦谊温和的笑道:“唉,习县令不必多礼,我与君文兄乃兄弟相称,刚听他喊你一声习兄,那我们亦可兄弟相称。”
此时秦谊厚着脸皮极力拉拢习忠,如此作态也是为了给他留下个好印象。
习忠闻言惶恐又激动道:“啊,秦州牧如此低调,平易近人,实属让在下钦佩!”
说完对后面的霍笃一招手,然后又对秦谊道:“在下备了些干粮吃食,我让霍县尉带人扮成蒯祺的家丁,一同护送秦州牧返回庐江。”
见秦谊有点犹豫,忙道:“秦州牧,放心,此县尉霍笃乃是吾之心腹。”
“但是秦州牧等人今晚不能在当阳歇息,当连夜赶路,在下估计明日一早定有人来拦截!”
秦谊闻言对着习忠抱拳道:“多谢习兄!本州牧若此次安全返回庐江,定当铭记习家之情。”
说完对着身后众人喊道:“兄弟们,快点拿上干粮边吃边行军,要快!”
就这样霍笃带着两百县兵也跟上了秦谊的队伍,由于黑夜,还要识别方向,走的有些慢。
行至麦城,庞统立即喊停,“秦州牧,此路不能再走,这条路是襄阳首通江陵城的,华容在东南方向,我们当走前面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