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自己,仅仅只是一个头颅!
意识到这点,徐总管眼前一黑,立刻失去了意识。
在他临死前一刻。
几只野狗跑过来,不住嘶叫,嘴角流着涎水。
这是徐总管记忆中,最后的画面。
“我可是裁缝。”
女孩自顾自,轻声说着,“既然会织衣服,自然也会拆衣服。”
本就不多的灵气,用来施展《织命》杀招,这时已经消耗殆尽。
但面对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
她收起剑,伸手推开门,走进阁楼。
几个男丁缩在屋里,看到女孩,都跟看到鬼一样,脸色煞白,拼命朝四处躲去。
女孩没有搭理他们,而是走到里屋,望向那张大床。
床榻很大,也很陈旧。
老妇人倚着床围,脸色灰暗,眉眼间弥漫着死气。
“沈家的丫头。”
她望着女孩,脸上露出惨笑。
说话间,老妇人拿起灰白手绢,虚掩着嘴,剧烈咳嗽。
不多时候,上面就浸满了血渍。
“真是报应。”
老妇人停下咳嗽,擦了擦嘴。
脸上皱纹像老树的皮,层层堆迭。
“当初我鬼迷心窍,拿了你娘的东西。”
“就该猜到,早晚会有这一天。”
她颤颤巍巍,坐起身来,手掌枯瘦如枝干,紧紧抓着一方木盒。
听到这话。
女孩目光微冷,看向那木盒,问:“这是我娘的东西?”
老妇人点了点头,声音嘶哑:“她带着你逃荒,路过村子,挨家挨户讨水喝。”
“你娘穷得叮当响,浑身上下,只有这个盒子。”
“我家官人心善,给你娘盛了碗水。”
“我好奇心重,翻找你娘的包裹,看到木盒做工精美,起了贪心。”
“这才吩咐下去,给你娘吃饱饭,喝足水,悄悄拿走了木盒。”
听到这里。
女孩神情晦暗,用力紧了紧剑柄:“所以,我娘弄丢了盒子,别无他法,只能留在这个村子,是这样么?”
老妇人惨笑道:“这东西,是个业障啊!”
她举着木盒,手指颤抖,眼睛不由自主的发光。
浑浊瞳孔深处,全都是痴迷与贪恋。
“不知为什么。”
“我虽然打不开它。”
“但只要拿着它,就再也不想放开。”
“一眼看不到,我都会心慌意乱。”
“这些年来,我很少离开房间,一直都在守着它。”
说话时。
她的咳嗽声,愈加剧烈。
一滩滩的黑血,浸在手绢上。
就算这样。
老妇人手指紧扣,还是没有放开盒子。
嗤!
剑光划过!
老妇人脑袋一歪,手臂无力垂下,瞳孔失去焦距,至死都在盯着木盒。
其余几个男丁,躲在一边,浑身抖如筛糠,吓的大叫起来!
“原来,你也是恶人。”
女孩撕开一块布,把昭明擦拭干净,走上前去,把木盒取在手中。
抓着木盒。
女孩心神深处,涌起亲近。
“别杀我!”
屋子角落,有男丁叫道,“我给你娘送过糕点!”
另外一个男丁,同样脸色惨白,颤抖道:“我训斥过那些下人,让他们别欺负你娘!”
女孩看了他们一眼,没有理会,径直走了出去。
使用清水,用灵气附着,把盒子清理的干干净净。
其真正的面貌,显现出来。
木盒做工极好,看上去华贵精致。
其缝隙间,更有道道气息,散发而出。
“这些气息,是灵气。”
女孩神情微凝。
她已经开启神阙,自然能感应到灵气存在。 老妇人守着木盒,心神魔怔,也是因为这些灵气。
打开木盒,同样需要灵气。
老妇人当然没这本事。
毕竟,通关圣选仪式、开启神阙的人,十里八乡也出不了一个。
虽然不久前,地月学府入学考核,有数万本土生灵参加。
但“圣选仪式”的范围,是面向整个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