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龙僧掌中横锡杖对女鬼言道“阿弥陀佛,尔处处害人性命,今日贫僧岂能容你!”
元龙身旁那年轻小僧上前一步,轻轻一拍元龙肩头“师兄且慢。我观此鬼身上一团怨气未消,愿超度于她。”
女鬼甩脸看向那小僧,身长八尺细眉凤目大耳朝怀,面如冠玉,身着僧袍外罩大红袈裟,颇有些高僧意味。
女鬼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昔日你投胎到陈山河家中,为何你得降生为人,我却只能为鬼!我修行数百载只为杀你而来!”
原来,这俊俏小僧正是金蝉子六转之身,在金佛寺落发为僧,法号元蝉。
元蝉双手合十,长叹一声道“罢罢罢,为了那虚无缥缈之怨,竟在人间还百余条人命。”
女鬼怒道“陈九!你怎这么好命!能得人生,而我只是怨鬼一只!”
元蝉道“尽是贪嗔痴作祟,惹出你这一股怨灵。今日贫僧便度化于你。”
“陈九,你有甚手段,还能度我?”
元蝉抓一柄戒刀在手,刀插肩膀“我是该叫你怨鬼,还是叫你姐姐呢?”
女鬼被元蝉这一下吓住“你……”
元蝉抓刀,连扎自己十六刀,行至女鬼面前。足下生朵朵金莲,盘膝而坐,闭目口诵佛经。霎时间一道佛光遮天蔽日,罩住女鬼。
女鬼跪坐元蝉面前,长叹一声,泪如泉涌“佛祖,我已知罪!”
女鬼周身法力四下散去,一缕灵魂重入轮回。
元蝉度化女鬼,却恼了一人,正是叶寒衣。叶寒衣只觉自己是布衣道最杰出弟子,有望法会夺魁,人前显圣。今日败在数百年道行的女鬼手下是自己经师不到学艺不高,但被金佛寺一从未听过名姓的禅师度化了此鬼,岂不是显得叶寒衣法力低微?
叶寒衣心生无名,但又不好发作,提着宝剑愤愤而走,回布衣道再做商议。
叶寒衣回到观中,参拜掌门张凤。张凤见叶寒衣眉宇间尽是怒色,便问叶寒衣“徒儿,可是抓鬼不利?被司马大人责罚?”
叶寒衣将前后经过讲说一遍,张凤点头“为师有一计,可除此贼。”
“不知师父有何良策?”
“摸金校尉之中的郭准与为师颇有交情,为师可让郭准举荐那泼僧到司马府中为老司马大人瞧病。利用司马师大人之手铲除那泼僧。”
叶寒衣闻言大喜。次日天明,张凤道长请郭准到布衣道饮茶论道,点明此事。郭准一口应下,郭准返回司马府举荐元蝉给司马懿瞧病。
司马师急差人到金佛寺请元蝉过府为司马懿瞧病。元蝉身上有伤但也不敢耽搁,立刻离开金佛寺到司马府。
元蝉行至司马府门前,见司马府中有龙气腾空,细细一观方知司马家虽有真龙气运,但是气运充满戾气,即便得了大位也是来路不正,不受真龙庇佑,仍是动荡之局。
司马师降阶相迎元蝉。行至客厅,分宾主落座,下人看茶。
司马师道“昨日听闻大师在洛水度化女鬼,解了洛水之厄,为民除害。我当启奏天子加封金佛寺,我司马家愿出白银十万两赠予金佛寺。”
“阿弥陀佛,多谢大人美意。为民除害,普度众生乃金佛寺立身之本,岂能要朝廷封赏和大人钱财。”
“哎,我司马家的钱算是香火,为民请愿。世间战乱近百年,百姓苦矣。若佛祖有灵,望早日还世间一个太平。”
“司马大人忧国忧民,小僧佩服。”
“今日传唤大师入府还有一事。”
“可是为司马大人害病之事?”
“不错,家父害病已经一年有余。也请过不少医官,还有宫中太医瞧过,皆查不到病因,更别说治病。也请过不少道士作法,也没有效果。大师有大法力,希望大师能救我父一命啊。”司马师恳求道。
元蝉一笑道“小僧行至府门前,观府中龙气翻腾。老司马大人得神灵庇护,定会转危为安。”
“大师说笑了,龙气应在皇宫怎能在我府。”
“皇室衰微,气运流转。司马家有真龙庇佑,日后定成大业。只是虽有真龙,却是行走之龙,根基不稳,不得大道。”
元蝉此言一出,司马师心中大惊,脸上未曾显露“大师玩笑,我全当没有听见,可随我到内宅为父亲瞧病。”
元蝉道“老司马大人并无顽疾,只是装病而已。我若所猜无误,老司马大人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司马家族彻底掌握皇室的机会。小僧只是一个和尚,没有能力阻挡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