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然不会亲自出面。
没了乡民当马前卒,崔家伐木烧炭的计划便顺当了许多。
看着远处窑炉冒出来的烟,崔筠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下。
不过,她的心底还有一丝困惑。
她对窦婴说:“原以为要三请五请里正才愿意介入此事,不曾想,才请了一次就成了。”
窦婴抱着已经洗干净了的灰毛野兔,她轻抚那柔软顺滑的兔毛,漫不经心地道:“七娘理应知晓里正的选任条件。”
“里正需得勋官六品以下,身家清白者充任。”
说完,崔筠醍醐灌顶,明白了什么。
勋官需要立有军功方能获授,即里正曾经从军并立过军功。而一旦有了战事,里正得再度上战场,因此里正与军将的关系相比豪绅更为紧密。
崔筠叹气:“没想到最终还是靠张副将才能解决此麻烦。”
窦婴说:“此间规则便是如此,不是你借我的权,便是我仗你的势,没必要给自己设太高的道德底线。”
崔筠觉得有道理:“是我矫情了。”
窦婴颔首,心想:“七娘已经长大,渐渐立起来,处理纠纷也游刃有馀,我可以放心地回汴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