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他们这么挥霍,韦兆之父干脆就随王氏搬回了王家,靠王家养着。
韦兆明明需要依附王家过日子,偏偏常将世家门第挂在嘴边,和王贺骋去赴文人雅会也以门第压王贺骋一头。
后来韦兆的姐姐嫁给了崔元峰的长子,他在王贺骋的面前就更得意了。
这也刺激了王贺骋发誓要娶一位门第比韦氏还高的世家女为妻。
崔筠知道逞口舌之快并不能解决王贺骋这些个麻烦,因此她并不搭腔。
孰料王贺骋话锋一转,将一旁正在吃瓜的张棹歌给牵扯了进来:“还是选这位庶族出身的武将?”
崔筠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庄子里有王贺骋的眼线,尔后想起王贺骋似乎一直都以为张棹歌也是竞争者。
“真酸。”张棹歌冷不丁开口。
王贺骋楞了下:“什么?”
“我说你真酸,拈酸吃醋的样子真难看。”
张棹歌骂起人来不留情面。
崔筠顿时理解了为何会有她跟王贺骋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传言。
就这拱火的措辞,很难不打起来。
不过他们打不起来,因为王贺骋自知打不过张棹歌。
于是他又提出了要跟张棹歌在赌桌上较量。
“你不是自诩樗蒲从不失手吗?我们来较量一番。你若是输了就给我道歉,别再肖想你配不上的女人。”
张棹歌本不想理会他的挑衅,但看到目光投向这边的孟甲岁等人,她改变了主意:“行呀,不过你输了怎么办?你的赌注是什么?”
王贺骋蹙眉,他没想过自己会输。
可他若真输了,难道要承认张棹歌的情敌身份?
他试探:“你想如何?”
张棹歌说:“很简单,我想知道你跟孟甲岁的事。”
王贺骋面色古怪:就这?相比孟甲岁,难道不应该更在意崔筠和崔家?
原本被王贺骋气得不轻的崔筠倏忽冷静下来,她突然明白张棹歌是想借机套取关于孟甲岁的情报。
这正好也是她想知道的,所以内心纠结了片刻,还是选择放任他们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