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崔筠不想在这事上多做纠缠,说:“不必管她,你清点完库房的东西了?”
夕岚收起打趣的神情,立马进入工作模式:“清点好了,这是整理出来的礼单。”
崔筠接过礼单,借着油灯散发的光亮看了起来。
这些礼单是她日后作为回礼的重要凭据,比如旁人给她送了厚礼,日后他人办喜事,她回礼回轻了就容易招人话柄。
突然,她在这上面看到了一个令她意外的名字:“孟甲岁送了一对白釉四耳双鱼瓶?”
“是的,送来贺礼的是孟家的内知,送完就离去了,并没有入筵。”夕岚说。
孟甲岁送的贺礼很难估价。
说它值钱吧,它是孟家的窑场烧制出来的,一般能卖百来钱。
说它不值钱吧,送礼讲的是一份心意,他拿出自家烧制的白瓷,这份心意没法用价值来衡量。
总的来说,他这份贺礼送得并不大方,但也让人挑不出错处。
届时孟家有喜事,崔筠要如何回礼就成了头疼的问题。
崔筠按下此事不提,对夕岚说:“我听说广宁寺种了茶叶,明日陪我上山一探。”
夕岚问:“明日不是要回门吗?”
崔筠轻拍了下额头:“险些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