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万钱。”
坦诚了,但不多。
“一万钱。”张棹歌使出了砍价大绝招。
王贺骋惊得跳脚:“一万钱,买个阴宅都不止这个价。”
“我不介意你把这儿当成阴宅来卖。”
“呸!”王贺骋觉得晦气,“五万钱。”
“你这里要花园没花园,要花草没花草,连家当都搬空了,就一座空宅子,而且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买了还得再添钱装修,压根不值这么多钱。我最多只能给你两万钱。”
“你们去打听打听,这弘宝坊的宅子,哪有这么便宜的!”王贺骋龇牙,五万钱真的是低价了,再低他就凑不齐钱赎回那些田产了。
崔筠说:“王郎君,我们打听过了,西南角有一处宅子出售,才三万钱。”
她没说的是那宅子地段不好,王贺骋这里地段还不错,距离四个坊门的街道交汇处不远。
王贺骋:“……”
他想起当初输给张棹歌的十万钱(将马换回来所花的钱),顿时后悔当初跟她樗蒲。
不过赌徒就是这般,哪怕事后后悔输光了身家,也仍旧戒不了赌,反而相信迟早能回本,然后一次次沈沦。
突然,王贺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将张棹歌招到一边。
如此鬼鬼祟祟,张棹歌着实不想理他,但又想看他会耍什么花样,最终还是走了过去:“怎么?”
“我把宅子连同我身边的婢女卖给你了,你给我五万钱。如何?”王贺骋压低了声音。
张棹歌的目光在他那些婢女的身上一扫,只在一众仆役奴婢的身影中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
张棹歌:“……”
拳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