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我的妾室成不成?”
“大胆!”赵祯冷眼一横。
“我再找七八个男人,你们天天一起喝茶聊天,其乐融融地研究如何播种,如何开枝散叶怎么样?”
“你疯了!”
“瞅瞅,瞅瞅。我就换位思考一下,你就受不了了,觉得这是侮辱?那女人呢?女人凭什么就得甘之如饴承受这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算看透了,你们这些臭男人,平时之乎者也谦谦君子似的,骨子里都是迂腐不堪的人面兽心!”
赵祯无语,只当她是喝醉了胡说八道。躲在草垛后的李璋真想跳出来堵住这疯婆子的嘴,竟敢对九五至尊出言不逊,真是不知死活!赵祯一个眼刀甩过去,生生把他压制住。
可郭精奇却没完没了,“你们懂不懂什么是婚姻啊?难道女人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吗?”
好嘛,女权声明发表完毕,又转移到婚姻主张。
“婚姻是什么?也就是你们说的结亲。这不是什么礼尚往来繁衍后代。它真正的意义是你真的很爱很爱一个人,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赵祯思索着悠悠吟诵。
郭精奇眼睛一亮,得遇知音一般连连点头道,“对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这样的,因爱而婚,才是婚姻的意义。”
赵祯淡然一笑,“这只是书上说……”
“这怎么能只是书上说?”郭精奇立马反驳,“爱情和婚姻是自己的,如果这都无所谓,那么人活得跟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赵祯一时无言,按理说郭精奇这一番说词简直是大逆不道与伦理纲常背道而驰。可他听着却不气不怒,反而觉得有点道理。
“爱一个人,就是想时时刻刻和这个人在一起。想他所想,乐他所乐,痛他所痛,心都已经被填的满满的了,怎么还会有地方给别人呢?”
不知郭精奇摇摇晃晃喃喃轻语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他,赵祯不知该不该回答,直到郭精奇一脸凄楚地转过头望着他,轻声道,“除非你还没遇到真正爱的人。”两人四目相对,默默无言。良久,赵祯才想起躲在草垛后的李璋还在看热闹,一时尴尬,收回视线道,“我要走了。”
“什么?”
赵祯冲草垛大声道,“出来吧!”
从郭精奇身后毫无动静地突然冒出一个人,把她吓一跳,“你是谁?”
李璋不睬她,而是径直来到赵祯身旁立定。
郭精奇一看就明白啦,心里竟莫名空唠唠的,表面却还一副精于算计,“就这么拍拍屁股走啦?”龙纹玉佩绕在手指上晃啊晃,“这个,不要啦?”粉扑扑的脸蛋上挂着奸猾的笑。
“这玉佩!”李璋一眼认出皇帝专属纹式。
赵祯轻蔑一笑,心想醉成这样还不忘要债,果然这家夥的脑子里银子比什么都重要!
他手冲李璋一擡,李璋心领神会地冷眼拔剑递他手上。一点儿默契没有,他皱眉不接,反手敲了下李璋的榆木脑袋道,“银子,拿来。”
“这……”李璋一脸尴尬,“没,没有。”
赵祯诧异瞅他,那眼神好似在问,“朕没少你俸禄啊,堂堂殿前都指挥使身上没钱?”
李璋附耳过去小声道,“这几日都上下打点疏通门路了,跟兄弟们借的还没还清呢。”
“你……”
赵祯原本的趾高气扬瞬间垮了。如今人穷气短,软语道,“玉佩再放你那儿几日。改日,改日定会赎回,外加利息,一分一厘都不会少你的!”
郭精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嗤笑一声,“唉,你们这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亡命徒,本姑娘见得多啦。一年到头能得几个钱?死要面子活受罪!”她说着,朝赵祯受伤那肩膀戳了戳,力度不大,李璋却急得跳脚,被赵祯压制。
“你呀,就这点儿花拳绣腿,还学人家混江湖,哪天丢了小命都不知道咋丢的!”
“混江湖?花拳绣腿?教我功夫的可是……师傅都说好,我只是现在受伤,发挥不出实力。”
郭精奇不屑地瞥他一眼,“估计你那师傅也不咋样,要么你拜我为师吧,我教你几招。”
“哼,你少自以为是。待我伤养好,要你瞧瞧何为实力!”
“呵,好,我等着你对我磕头拜师敬茶。还有,用银子砸死我哈!”郭精奇说着,调侃地冲他挤了下眼睛,笑得讥讽。
赵祯刚要发飙,她却摇摇晃晃地冲李璋去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