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默默的流着泪,流着流着,后面变成了嚎啕大哭,仿佛要将这两年受到的委屈压抑全部哭出来似的。
她太难受了,这么长时间的压力,压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胡家当初说,这一切都是朝朝带来的,她就想问问朝朝为什么要出现在上六村,要出现在他们家隔壁。
然而看到被磋磨的瘦小可怜的朝朝,她却连句重话都说不出口,最多,最多便是将门关上,眼不见为净。
那种苦闷难受找不到口子宣泄出去,便只能压在心底,越压越难受。
她想,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活不下去了。
现在天幕却告诉她,不是她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只是他们不该亲上加亲,她和丈夫的血缘太近了。
李稻蹲在她身边,也是止不住的流泪,眼眶泛红酸涩,还有无所适从的茫然。
夫妻两个只是哭,也不说话。李家父母站在堂屋门口看着他们,同样一脸对未来的迷茫。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李稻和潘秀秀两人像是听不到,没功夫也没心思理会。
还是李家父母抹了一把脸,匆匆走到院门口打开门。
见到外面站着的人时,两人同时一愣,随即双手有些紧张的扯了扯衣服,下意识的就跪了下去,“大,大人,给大人请安。”
门口站着的,赫然就是县令高鸿飞,以及带他过来的村长岳柴。
现在上六村的村民已经对经常出现在这里的高鸿飞这位县令十分熟悉了,虽然平日里没说过话,却也没像以前那么惧怕。
只是第一次被找上门来,想到前两天被抓走的林家人,李家人还是满脸惶恐,双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