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淌下,扑通跪地:“萧大人,这事与老奴无关啊,老奴白天打扫的时候并没有这些东西,而且这些画轴老奴都擦拭过的。”
萧泽道:“汪公公不必着急,你想想看,有谁能从你这拿到钥匙,或者印制钥匙?”
他相信这些磷粉不是汪公公放的,汪公公从太子幼年就开始伺候太子,忠心耿耿,他没有理由刺杀皇上。
汪公公想了想:“萧大人,这三把钥匙,老奴日日戴在胸前,从不离身,这里都是太子生前最爱看的书,最满意的画作,老奴将它们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都要重……老奴实在想不出有谁能从老奴身上拿走钥匙。”
“汪公公,你喝酒吗?”程青澜问道。
“老奴从不沾酒。”
“睡眠可沉?”
“老奴睡觉时,房门都是反锁的,没人能进老奴的房间。”
“那就没有出现过什么意外吗?”
汪公公突然怔愣住:“是有一次,老奴打扫完下楼的时候,头晕眼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醒来时,是吕先生在身边。”
黑暗中看不到萧泽的神色,但程青澜明显感觉到萧泽的呼吸一滞。
“是他,你要找的左肩比右肩低的人就是他,因为他的左脚微跛。”萧泽又是愤怒又是后怕。
如果不是程青澜坚定地说藏书楼有问题,如果不是夜里来查,谁也发现不了藏在画轴里的白磷粉,到时候皇上皇后来此,必然要开窗通风,白磷粉自燃,将皇上皇后困于大火之中。
即便侥幸逃脱,会不会又验证了童谣中的“天火降凡乡?”而皇上引来天火惩罚,便是君有失德。
真是好谋算,好厉害的杀局。
饶是初春夜凉,萧泽此刻也是冷汗涔涔了。
他转而看向身旁的程青澜,之前对她的诸多怀疑此刻都烟消云散,不管她来书院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楚怀南,为了逃避逼婚,可以肯定的是,她没有要害皇上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