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道。
一开始他确实是猫戏弄鼠的心态,可渐渐地,他的心好像被老鼠偷走了。
“什么意思?”这话太深奥,程青澜听不明白。
萧泽抱着双臂,闭上眼睛,慢悠悠道:“自己去悟。”
悟到了,就明白他的心了。
程青澜翻了个白眼,打什么机锋,有话明说不好吗?还要她自己去悟,她才懒得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费脑子。
索性学他的样,闭目养神。
萧泽听不到动静,悄悄睁开一条缝,发现她居然歪着头,睡着了。
想到她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又受了伤,到了万松书院也没能好好休息,萧泽悄悄地往她身边挪了挪,她耷拉下来的脑袋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他肩膀上。
萧泽的心狠狠悸动了一下,又归于平宁,
是他七岁离家后,如浮萍般漂泊无依的心,终于找到归属,有情可依的充实与满足的平宁。
也不知过了多久,舱外传来白风的声音。
“大人,到了。”
萧泽抬眼望向舱外,天已经蒙蒙亮,又低头看身边的人,依然睡的很沉。
“青澜,青澜,醒醒……”
程青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愣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居然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惊得赶紧后退:“大人,不好意思啊,我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萧泽动了动胳膊,胳膊麻了。
“无妨,船到了,我们得尽快回书院。”
“哦!”程青澜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却忘了自己在船舱里,顶棚太低,嘭一下撞到头。
萧泽想阻止没来得及,就听到一声闷响。
“你没事吧?”
程青澜捂着头顶就要往外走,边说:“没事没事。”
这时,船正好靠岸,船身一震,人醒了,脑子还没醒的程青澜没站稳,脚下一个踉跄,栽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四目相对,程青澜瞬间红了脸,耳根子烧的慌,心说:糗大了,她一个船上长大的人,居然在船上栽跟头,还栽到了大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