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前,沈之信进京赶考高中进士,他修书送往江南老家,盼望双亲携幼妹速速北上。*微-趣?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沈氏夫妇牵着十岁的女儿阿涵路过燕庆,集市飘着糖香,十岁的阿涵踮着脚,一会望着竹签上裹着晶亮糖衣的糖葫芦,一会又转头去看远处的一个老人家捏的糖人儿。
“爹,我想要那个红红的山楂球!娘,我还想要那个老爷爷捏的糖人!”
她眼巴巴的看着糖葫芦,又舍得不得那五彩的糖人儿,左瞧右看的时候,发间的红色丝带也随着微风晃动。
沈母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摸出几枚铜钱:“乖,就在这儿等着爹娘。”
阿涵穿着新裁的桃红色小袄,鬓边别着母亲用绢花扎的蝴蝶,乖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看着爹娘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好标致的小丫头!”刚刚跳下马车的高耀,目光贪婪地盯着阿涵。
他的三角眼里翻涌着令人作呕的浑浊欲望,目光如同黏腻的蛛网,从阿涵垂落的发梢一寸寸攀爬至小巧的绣鞋。
高耀从袖中掏出一小包药粉抛给一旁的小厮:“去,把人给我弄来,动作快点!”
小厮接过药包,随手从车架旁拽出一块破布,将药粉撒在破布上,又往上面倒了些水,随即便如幽灵一般没入熙攘的人潮。
他几步便走到阿涵的身后,将手中下了迷药的破布捂了过去。
阿涵杏仁大的眼睛骤然瞪大,想要挣扎却被人紧紧的箍在怀里,最后在药性的作用下变得绵软。
高耀的喉间溢出毒蛇吐信般的嗤笑,放下的车帘掩住了所有人的视线,车轮碾过石板路,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高员外夫妇看着儿子抢来的孩子,竟喜笑颜开:“天赐的女娃,长的真俊!”
他们给阿涵换了衣裳,却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每当阿涵哭喊着要找爹娘,换来却的是高耀无数响亮的耳光,首到她嘴角渗出血丝,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高耀深知阿涵对亲人的思念,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让她跑掉,于是命人时时盯在她的身边。让她连一丝逃脱的念想,都被扼杀在严密的监视之下。
日子久了,阿涵便每日枯坐着望天,一言不发。
高耀却愈发痴狂,他总爱把她弄哭,再用锦帕擦拭她红肿的眼角。
夜幕垂落时,他总会带着满身酒气撞开房门,他猩红的眼底翻涌着病态的欲望。
看着蜷缩在床角的阿涵,他的喉咙里溢出餍足的笑。
“哭,继续哭啊。”他将人狠狠拽入怀中,带着酒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际,“只有你掉眼泪的时候,才让本少爷觉得有趣。”
此后每夜,这间狭小的屋子里,都回荡着他失控的笑声与她压抑的啜泣。
转眼过了五六年的光景,阿涵出落的亭亭玉立,高耀沉溺于她的美貌与气质,陷入偏执的迷恋之中,竟动了心思想要娶她。
可高母坚决反对,一个来路不明被拐来的女人,不过是路边捡来的玩意儿,也配提婚嫁?休想成为高家明媒正娶的妻子。~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一年后,红绸铺满高府长阶,阿涵抱膝坐在床头,耳边是敲锣打鼓和喜炮炸响的喧嚣。
高耀的新婚妻子是城西绸缎庄王掌柜的独女,模样虽不俊俏,陪嫁的箱笼却装得满满当当,十里红妆压得抬轿小厮的号子都格外响亮。
高员外抚着斑白胡须望着满院嫁妆,苍老的指节微微发颤。
这些年高家商号连年亏损,库房早没了往日的气派,但愿这场联姻能让摇摇欲坠的门楣重新撑起来。
喜烛摇曳至三更,身旁的新郎酒气熏天,粗重的鼾声混着帐幔轻响。
忽然,高耀猛地睁眼,额角青筋突突跳动,他踢开锦被,喜服下摆扫落满地花生红枣。
跌跌撞撞夺门而出时,绣着双喜的红绸门帘被撞得剧烈摇晃。
高耀跑到阿涵的院子,踉跄着扑向她的房门,他甩开守门婆子的搀扶:“阿涵……”
新妇王氏盯着满地狼藉,暗处磨牙声混着更漏声,在雕花床帐里凝成冰碴。
高母跟了过来,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孽障!还不滚去新房!你若是敢进这个贱丫头的房门,我立刻命人打断了她的腿!”
高耀脚步虚浮地晃着,酒意搅得太阳穴突突首跳,高母的呵斥声忽远忽近地撞进耳膜。
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