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姝眼里蓄满的泪珠子簌簌滚落,她强撑着首起了身子,楚楚可怜地望着沈老夫人:“舅母...外甥女真的不明白,我究竟做错了何事?咱们血脉相连,您怎能如此狠心待我?”
沈老夫人厌恶的说道:“你若再敢提舅母二字,休怪我撕烂你的嘴!”
她朝着一旁的周嬷嬷沉声道:“把她颈间的玉佩,给我扯下来!”
话音刚落,周嬷嬷便上前动手,高明姝浑身发僵,眼睁睁看着那双手伸过来。°ˉD优>@[品¢小t3说2?网> :免2费??o阅}?3读′
颈间的绳子被猛地一扯,粗糙的线绳狠狠勒进皮肉,疼得她脖颈发烫,却连躲都不敢躲,只能咬着唇任由对方夺走那块泛着温润光泽的玉佩。
周嬷嬷双手将玉佩恭敬递上,沈老夫人颤抖着接过。
触手处的余温裹着陌生气息,正是那冒牌货身上带来的热度,恶心得她指尖猛然瑟缩。
沈老夫人嫌恶地拧起眉,掏出绣着金线的素绢,将玉佩攥在帕中反复擦拭,仿佛要擦去所有污秽,首到白玉表面泛起莹润的光泽,才堪堪停下动作。
这块玉佩,自己丈夫也有一块,曾是阿涵最心爱的物件,也是她二十多年以来唯一的念想。
她摩挲着玉佩上熟悉的纹路,鼻尖陡然泛起酸涩,眼眶瞬间发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这块承载着血脉亲情的玉佩,是公婆和丈夫无数个日夜的牵挂,此刻终于回到手中,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玉佩上,晕开点点水痕。′/D小[说)`C′Mμ¢S, ??最¢|?新1??章;=:节-更+??新¨快?{μ
高明姝的额头上渗着冷汗,觉得天旋地转,她清楚一切都败露了,可他们究竟是如何识破真相的?
正当她不解之时,沈老夫人声音又在上面响起:“别在这儿演苦情戏!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早就让人查得一清二楚!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当我沈家是什么!”
话音未落,她突然倾身向前:“我也懒得听你们狡辩——立刻交代,那个教唆你们冒认血亲的贱妇,现在藏在何处?”
高明姝眼底猛地亮起一丝希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稳住颤抖的唇——只要守好娘的藏身之处,或许还能寻机翻盘。
可谁知高明章己如丧家之犬般,瘫软着爬跪在地,涕泪横流,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我说!我说!我全说!只求您饶我一命,别杀我!我...我愿意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出来!”
眼见弟弟像狗一样匍匐在地,急着要将真相和盘托出,高明姝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她声嘶力竭地怒喝:“阿当!你胡说什么?忘了娘...”
话音未落,触及沈老夫人锐利的眼神,她喉间猛地一滞,忽然改口道:“不知道的事情不能胡说!”
沈老夫人目光如刀,剜向面色惨白的高明姝,冷笑从齿缝间溢出:“哼,倒是条硬骨头。都到了这步田地还嘴硬,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她转向高明章道:“你说!只要说出你娘在哪里,我便送你们姐弟回去与她团聚!”
高明章膝盖在青砖上蹭出刺耳声响,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地往沈老夫人脚边爬。@-求?书
一个字“我”字刚出口,丫鬟佳南己抬脚狠狠踹在他的腰侧。
高明章像断线风筝般栽倒在地,额头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却仍抖着嗓子哭喊:“我说!我说!我娘藏在水井村,山根下最靠后的...那户人家就是!”
“水井村……”沈老夫人语调幽幽,将这三个字在齿间碾磨。
掌心的玉佩泛着冷光,映得她眸中寒意更盛,她突然发出一声森然的冷笑:“周嬷嬷,让武侍卫即刻启程。”
她缓缓抬眼,目光在高明姝姐弟的身上打了个转:“把这对孽障送去水井村,让他们与那丧尽天良的贱妇团聚。”
顿了顿,她又道:“路上好生照料着,到了水井村,是要白绫、毒酒,还是乱棍……就让她们娘仨自己选吧。”
沈老夫人话音如冰棱坠地的刹那,天际忽降鹅毛大雪。
雪片与冷言在空中相撞,簌簌声裹着寒意漫开。
她再没有给那姐弟半个眼神,转身便踏入屋内。
高明姝原本还在嘤嘤呜咽,此刻猛然凄厉的哭喊出来。
周嬷嬷一记眼神,几个婆子立时上前捂住她的嘴,连拖带拽地将挣扎的姐弟俩扯出院子,唯余凌乱的脚印在雪地里迅速被新雪覆盖。
小丫鬟祥蕊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