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慢点。没人跟你抢。”
虞苏接过,擦了擦嘴角。她没抬头,只低声道:“沈桓,谢谢你。”沈桓笑了笑,“你还欠我一篇稿子,我可等着在。”“不用你催,我也知道。”晚间,沈桓和贺年成商讨难民的事情。聚集的在城外的人越来越多。“再这么聚下去,只怕用不了三日就要爆。”贺年成眉头紧锁。沈桓点了点头:“你手下的兵够不够用?”“只有区区几百人,可如今城门口就有几千饥民,若他们铤而走险,形势越发不妙。”二人面色沉重。果然,次日清晨就有一个坏消息。隔壁兰阳县失守了!义军攻入县衙,自称战山王,现在往安陵方向来。越来越多饥民主动加入站山王,求一条生路。贺年成听完汇报,脸色剧变,不禁问,“那县令不是还有五十精锐守兵?”“义军人多势众,那战山王聚集了四方饥民,号称万人之众。兰阳县令不战而降,带着精锐跑了……”众人顿时无语。贺年成痛骂了几句,急得直跺脚。“两地相邻,只怕他们下一目标就是安陵。一旦破城,我们这些人一个都活不了!”沈桓转头望向城外,眼神一冷。虞苏站在一旁,面色不变,忽然轻声开口:“与其坐等,不如主动出击。”贺年成一惊:“出城迎敌?不可不可,那义军人数上万,咱们哪里是对手。”虞苏道:“我一路从南走来,见得多了。大多数人,其实连握刀的力气都没有。你们怕他们,是因为没看清他们有多虚弱。”沈桓没吭声,只看着她。虞苏接着说:“这些日子,我刻意观察过这些流民。城外的人群中,至少一半人患有夜盲症,营养不良导致的。”“简而言之,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靠数量取胜。若在夜晚突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未必不能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