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叛乱平定。”

虞苏轻轻嗯了一声，指尖摩挲着软榻边缘。

陆玄昭道：“他申请外调，想去漠北。”

虞苏挑眉。

陆玄昭望着她，缓声道：“说是想守他父亲守过的地方，也算偿还旧债。”

虞苏静静地看着他，良久，笑了笑：“你们和好了？我可听说当年是他背刺你。”

“早就放下了。”陆玄昭语气淡然，“当年他会背叛我……换作是我，也许也一样。”

秦家一门性命被扣为筹，秦之宇别无选择。

更何况，欺瞒在先的，是他。

那句与虞苏只是名义夫妻，骗了秦之宇，也骗了自己。

“往事，就让它随风吧。”

虞苏眼眸低垂，凛神，“嗯，如今这样很好。那就如他所愿。”

调令很快下来，秦之宇如愿调往漠北。

出发前一日，他入宫辞别。

御殿内静谧无声，灯火摇曳，只余他们二人。

秦之宇躬身行礼，身姿笔挺，神色依旧温煦。

“谢女皇成全。”他说得郑重，却压得心口一窒。

说出这句话时，他才真切意识到，从今往后，他与她，真的要分道扬镳了。

他不是沈桓那般能笑着陪她左右，更不是陆玄昭那样能不动声色忍耐守候。

他只能走。

去那冰雪茫茫、风沙遍野的漠北，离她最远的地方。

虞苏静静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怅然，却无多言。

良久，她淡淡开口：“愿你平安。”

秦之宇抬眸，想说些什么，最终化为一句，“陛下也保重。”

虞苏轻轻颔首。

他转身离去，背影消瘦。

出殿门那一刻，他忍不住回头，看那人如画的眉眼，似乎想深深镌刻在心中。

他愿为她堕入深渊，也愿为她征战西方。

但今后，她是大昭的皇，是百姓的女君，不再是他心中的那位姑娘。

从此黄沙万里，古道漫漫，唯有他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