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东亭澜和东景铭已经携兵部尚书吴良骑着马到达猎场。
三人绕着外围转悠,直到快接近内围了,东景铭开口:“吴大人,你认为要如何才能避免这次参加射猎的人再擅闯内围?”
东亭澜不参与他们的讨论,骑马远离了几分,东景铭只当他第一次来,好奇心重,也不大在意,随口嘱咐了一句小心,就继续跟吴良探讨起来。
东亭澜眺望远处繁茂得枝叶垂下几乎能挡住视线的树丛,又仔细打量身后越靠近内围越清晰的马蹄印。直到东景铭叫他,他才策马回到他们身边。
“四哥唤我何事?”
“是这样,我跟吴大人探讨了一番,认为可以开放部分内围,既能满足众人追寻刺激的心理,又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证安全。”
“若还是有人不怕死的闯到更深处呢?或者即使没那么深入,还是出事了怎么办?难不成这次轮到兵部负全责?”
吴良设想了一下后果,惊出冷汗,负全责是什么下场他还是知道的。
“这,要不还是再斟酌斟酌。”
“四哥,吴大人,我不理解, 为什么明明是他们非要进内围,出了事却是我们东离负责?既然他们敢进,就要自己对自己的命负责。”
东景铭听完这话,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对自己负责......自己负责......
“有了!”东景铭眼里泛光,一脸激动,“今年照例不开放内围,但若有人想进去,那就让他进,但要先签一份协议,出任何意外东离概不负责。”
“妙极!凉楚和启岚那帮子心高气傲的,定不会拒绝。三殿下此法甚好!”
“那行,明日朝上我就奏请父皇,若父皇也同意了,吴大人您就可以开始设计布防了。”
但东景铭已经笃定东离王一定会答应,毕竟四年前的事再来一次,东离颜面何存。
吴良跟他不谋而合,不用等明天,他今日就可以开始研究布防策略。一时间,皆大欢喜。
第二天一大早,姜蘅还没睡醒就被隔着房门吵醒了,他狂踹两下被子,黑着脸坐起身。
886被他身上的怨气惊到,书上说的果然没错,早起的牛马怨气比鬼还重。孩怕,幸亏统统没有这种烦恼。
姜蘅阴沉着脸猛地把房门拉开,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林安,直把林安看的心惊。
“兰大夫,殿下有请。”林安避开他的眼神,将水端进屋里,就继续站在门边候着。
“等着。”
姜蘅冷冷说了一句,砰的将门板甩上,就进屋洗漱。林安被关门的劲风呼了一脸,面色扭曲一瞬,但想到这人若真治好了殿下,地位肯定要跃上一大阶,惹不起惹不起,只好忍了。
等洗漱完毕,姜蘅三下五除二就把头发扎好,886看得目瞪口呆,啥玩意儿?连不会扎头发都是装的?好好好,这么玩是吧,不愧是它家宿主。
而五皇子府里,东亭澜正在用膳,赵义眼见着他突然将勺子丢回碗中,脸色阴郁。咋的,姜世子这才一日不在,主子早饭都吃不下了?
谁能想到他是突然想起小世子不会束发,这几日定是要假手于人。失策了。
“主子,你说世子要是在东陵煜那再待上两天,会不会把他府库都掏空了?”
说到这事赵义就觉得痛快。东亭澜吩咐了人要将四皇子府的动向及时上报,昨天下午他们就得知那边在采买药材。
一打听,豁,一下午的支出都快抵上府里半年花销了。也不知姜世子是怎么忽悠的。
东亭澜听到他的话,哼笑出声,小世子鬼点子多了去了,够东陵煜喝一壶的。
等房门重新打开,姜蘅的起床气已经有所消减,起码不至于等会儿忍不住冲东陵煜甩脸色。
“我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
等到了主院,东陵煜已经坐在床上,瞥见他眼下的青黑,这人估计一晚没睡,怪不得大清早扰人清梦。
姜蘅走向一旁准备好的药材,分门别类放好,这些药材的搭配少说也有千百种,怎么搭配,是毒是药,全凭姜蘅心念。
他随手挑出两副,指了指,冲守在一旁的内侍道:“左边的大火煮沸转小火,右边的先浸泡一炷香时间,等全部膨胀,煮沸做药浴。”
“四殿下,这煎药还要等上一时半刻,不知草民可否先去用膳。毕竟晚些时候时候还要给您施针,草民现在饿得眼花,怕失了准头。”
姜蘅都这么说了,东陵煜哪敢不答应。之后,姜蘅又以施针极其耗精力为由,要了份水果吃着,等徐老到的时候,他已经犯起了食困。
本来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