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裤兜里把纪凛凛那枚佛像吊坠拿了出来。¢p,o?m_o\z/h-a′i·.?c~o^m.
吊坠上被染了血,他用纸巾用力地擦拭着。
也不知道他究竟擦了多少遍,才把那枚吊坠塞进了她的掌心里。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
“纪凛凛。”
“我给你弄了串佛珠来,你给我赶快醒过来。”
她手腕上戴着的。
明明是他顶着漫天大雪,一步一拜,叩上了三千阶。
腿都快要跪断了,替她求来的佛珠。
可话到他的嘴边,却说得像只是喝了口水一样容易。
床上的女孩闭着眼睛,鼻息间的气息越来越弱。
“纪凛凛,你听到了吗?赶紧给我醒过来!”
他越说,声音却越大,眼神里也透出了一股狠劲来。
“你不是信佛吗?”
“要是你醒不过来,我就轰了所有的寺庙。”
“纪凛凛你听见了吗?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你知道的,只要是我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
可回应他的,仍旧是那长长久久的沉默。!x^d+d/s_h.u¨.`c+o~m,
还有,愈发清晰的输液音。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眸中又被逼出了一片浓重的猩红。
他把她的手握得很紧很紧,看着她一动不动的长睫。
就好像,要是他不小心松了手,他就再也握不到她了。
他将她的手狠狠贴在自己的脸上。
热泪从男人的眼眶里不断涌出,一颗一颗滚落下来。
滴在纪凛凛苍白的手背上。
再沿着她细滑的手背,滑至手腕。
很快,她手腕上的佛珠便被浸湿了。
他亲吻她的手背,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
“纪凛凛,纪凛凛,纪凛凛……”
喊到最后,他好像连声音都开始哑了。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
好像世间万物都不再重要了。
地盘,权势,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他只要她能醒过来。
“纪凛凛,只要你能醒过来。”
“你想要我的命也好,想逃离我也好,我都依你。”
“只要你能醒过来……”
他的声音忽然被强烈的情绪哽在了喉咙里,半天都发不出声音。+1¢5/9.t_x?t\.*c-o·m*
他闭上眼睛,极力想要去控制他心头那股子难言的情绪。
“叩叩——”
病房门忽然被敲响。
霍九霖没有回应,只紧紧握住纪凛凛的手。
“叩叩——”
敲门声再次传了过来。
霍九霖抹掉脸上的泪,愤怒地看向门口。
“什么事?”
来敲门的,是索隆。
他将病房门推开一个小缝,汇报道:“先生,有客人找您。”
霍九霖毫不犹豫地说:“让他滚!”
都什么时候了,他哪里有心情有时间去见什么客人?
现在,只有他的凛凛,才是最重要的。
索隆并没有离开,而是屏住呼吸再次汇报:
“先生,这位客人是——”
霍九霖不耐烦地打断他:“是谁都不见!”
索隆冒着被责罚的风险,在门口继续汇报:
“来人是杰森先生。”
霍九霖的眸色忽然一变,说了句:“好,告诉他,我就过去。”
这位朋友,他确实不能不见。
他将纪凛凛的手放了下来,盖在被子里。
想起身,那两条腿却没有半点力气。
门口的索隆见状,赶紧推了张轮椅进来。
扶着霍九霖坐上轮椅,将他推出了病房。
医院的休息室里。
坐着两个人。
蔻里,和他的小娇妻姜亦乔。
蔻里见霍九霖坐在轮椅上被推了进来。
注意到了他膝盖处的破损,还有他右腿出现的血迹。
于是起身上前几步,皱了眉头。
“怎么伤得这么重?连轮椅都整上了。”
第240章 他还活着,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