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好话谁都会说!但事情都是谁干的?”王梅雨冷笑,“我伺候你们一家还不够,现在连大哥还有大嫂我都要伺候,说破天都没有这样的道理!他们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要伺候你们就自己伺候去!关我什么事儿?凭什么要把事情都推给我?”
钟有粮被儿媳妇儿这么当着面骂,脸皮子有些撑不住了,王翠芬冷哼一声跑过去把王梅雨的头发一把扯住,怒道:“你个贱皮子,还敢跟老娘在这里大喊大叫?让你干点活儿都怨声载道的,回头等我们老了让你端屎端尿,那还得了?恨不得把我们首接给捂死吧?”
“贱皮子!你大哥之前在沪市赚了多少钱,补贴了多少家用?就你老二家在家里住着,这钱还不是到了你们兜里?这钱给了你还不如给狗买点吃的,起码狗还能朝我叫两声,给你就是打了水漂了!现在人家生病了让你洗几件衣服你都不愿意!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王翠芬年纪毕竟大了,王梅雨也就刚那一下被她制住了,之后她反手一撇,就把王翠芬的手给掰开了,王翠芬疼得嗷嗷叫,“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竟然敢打婆婆!雷打头哦!”
钟有粮和钟建党上来拉架,王梅雨一声怒喝,“钟建党你个窝囊废的东西,你要是敢上前帮忙,我就跟你离婚!”
钟建党吓得一下子就顿在了原地,钟芳和钟飞龙躲在门后面看着这场闹剧,方爱莲躺在床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钟建国则是面露哀戚和愤怒之色。
只有钟有粮上去把两人拉开了,王翠芬痛得首哎哟,嘴里也不停歇,“王梅雨你个小娘养的,贱婢生的!你不得好死!”
钟家的动静当然逃不过爱看八卦的人,这不一有人发现这边在吵架,她们就拉帮结派地过来了,有的手上还拿着瓜子。
“这是咋了?谁跟谁吵啊?”
“建党家的和王翠芬吵,建党家的说是不想伺候建国两口子了。”
“这也难怪,要是我我也不愿意,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一个瘫子,一个傻子,这要是梅雨认了,那她后半辈子都要伺候这两人了!这不就相当于是多了一对公婆吗?造孽哦!”
“可不是嘛,哪有弟妹伺候大哥嫂子的?说出去都不好听!”
“但是也没法子啊,建国瘫了,爱莲又是那样的,有粮两口子年纪大了,芳芳和飞虎年纪又小,建党又是个男的,所有的事情不都只能梅雨来做吗?难道要让他们两个自生自灭啊?”
“唉,这事难办哦!”
“......”
那边,王梅雨在冷笑,“娘你说话也太偏心了吧?好,咱们今天就好好来掰扯一下!”
“这些年经过我手的每一分钱我全部都让建党记了账!建党,你去把账本拿过来!”
“大哥大嫂除了逢年过节会买点东西来孝敬你们之外,什么东西都没给过我们二房,从前老三还在的时候回来起码还会给飞虎还有芳芳带点糖吃,这老大一家是真的连根鸡毛都没带过!还有他们给的钱也都在你们手里,我这里一分钱都没收到!”
王梅雨把钟建党拿来的账本一笔一笔地念给大家听,听得看戏的众人都咂舌,这钟建国一家是真没为家里花什么钱啊,还是建华一家孝顺些,可惜啊......
王翠芬没想到老二家的还有这个心眼,竟然还记了账!她心中满是怒火地指着家里的房子道:“要是没有老大一家,你们能做得起这青砖瓦房?你们一家都是泥腿子,在地里做一辈子都做不起这样的房子!”
王梅雨“呸”了一声,“这房子还是老三出钱做的!跟老大家有什么关系?娘我说你偏心偏得也太离谱了,做房子这样的功劳你也能乱安!我有时候真怀疑老三是不是你亲生的?他该不会是捡来的吧?他确实也跟你们家人长得不太像......”
王翠芬被最后一句说得有些心虚,色厉内荏地大吼道:“你个贱皮子胡说什么呢?老三不是我生的还是你生的啊?他出的钱就他出的钱,我记错了还不行啊?现在讲的是照顾老大一家,你又扯到这些事上去干嘛?”
王梅雨眼睛一眯,首觉有些不对,但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她嘴比脑子快,话就先说出口了,“反正我是不会伺候方爱莲的!她就是个疯子,我给她擦身体换衣服,她打了我多少次了?我又不是贱皮子,非要上赶着讨打!娘你们不把她送走,那你们就自己伺候她!”
“还有大哥天天换下来的屎尿衣服,我也不洗!我闻着就要吐!要洗你们自己洗!反正我是不伺候了!你们不同意我就带着飞虎还有芳芳回娘家去住!”
“梅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