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儿,还好爹怕我们这两小一傻组合算不过来账,提前帮忙整理了之前的借条和这次野味儿估算的收益价格。原本想着毕竟墨潜签了借条儿,真追究起来怕是也得两边各打五十大板,这欠款也是要还的,就一并算了出来,想着还了了事!
不过现在已经闹开了,她顾晓晓可就不打算还了。她虽然没什么心眼子,但是她讲理呀,那借条上写的可是因购买芙蓉糕银钱不足,赊账多少多少两银子的,既然你刁掌柜胡乱攀扯,那就别管我顾晓晓不讲情面了。顾晓晓转身对孙山长一拜,说道:“孙爷爷,在芙蓉楼赊账的欠条儿可是都写了原因的,您瞧着就一身书卷气,看着就两袖清风,定不会跟他一样污蔑我们,您瞧瞧这借条上是不是因为买芙蓉糕钱。”
孙宗白拿过一张欠条儿,看了一遍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确实如小姑娘所言。”顾晓晓转身对着刁掌柜就凶道:“铁证如山啊,你还有什么话说!”刁掌柜气急败坏地说:“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毛儿都没长齐,在这儿哪有你说话的地儿呀?”说着开始轰起了人,只是不凑巧,刚好县令来这边陪县令夫人买东西,正撞见了。
县令姓柳,是京城柳家的嫡系,名唤柳见深。柳县令正想问怎么回事时,就见孙宗白也在,于是问道:“宗白兄,你也在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围堵成了这样啦!”孙宗白如实说了情况,拉过县令悄悄指了指墨潜他们,县令顺着看了过去,心里不由一惊,用眼神跟孙宗白询问着是那位吗。宗白但笑不语,随即说道:“这里的事,县令还是回衙门决断吧!”
就这样一行人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带到了衙门,开堂去了。顾晓晓还在思忖着县令和孙山长之间打的哑谜,就听惊堂木一响,衙役们一声威武,刁掌柜和小伙计就跪下了。再看墨潜他们一行人站得随意,顾晓晓以为有理的不用跪,就也跟着“理直气壮”(不知者无畏)的站着了。柳县令见此险些没抽过去,他看着这位战北大将军带着和那位七八分相似的小男孩,心道惹不起;又看了看旁边一副我有理我站着的顾晓晓,想了想算了,不跟她这个小屁孩儿一般计较了。于是柳县令无奈地开口道:“说说怎么回事吧!”
顾晓晓先刁掌柜一步开了口,指着刁辉德说道:“是他坑骗墨大哥在先,以低价收购猎物,还说成是高价,后又见小墨辰爱吃芙蓉糕,8文钱一碟的糕点,他硬要了墨大哥二两银子,害得墨大哥银钱不够,欠下了十几两银子,这不是妥妥的欺诈吗?今天,我们刚进城不久就碰见了他家伙计,直接就给我们拐到了芙蓉楼,这是尝到甜头了,打算继续行骗吧!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事儿被我在门口无心的问价,给戳破了,当时好多人都听到了!县令大人事情基本就是这样,我说完了。”县令惊叹于这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的口才,见宗白也跟了过来,就将他当成了目击证人也请上了大堂。
因着孙宗白进士的身份,县令根据东昭国律法,凡是秀才以上功名,非犯事者,上堂问话皆可不跪。于是如今这大堂之上,就只跪了刁掌柜和小伙计两个人,显得竟有些可怜了。县令再次压下对墨潜他们在青山县的震惊,说道:“宗白兄,今日你可是见了全貌?”孙宗白答道:“确实见了全貌,不瞒柳县令你说,我本是去书仓斋挑选砚台的,在去的路上,就看到了一个乞丐和这伙计说‘那个傻大个儿又来了,还拉了一车货’,让这伙计快去接人呢。只是孙某当时没在意,没成想我这砚台都选好了,准备回家的时候,就看这小伙计拉着这几人就来了,于是就驻足了一会儿,刚好看了个全。事情正如这小丫头所说,她没有那么多银子,买不下二两一碟的芙蓉糕,又想吃,正跟小伙计问能不能买一块儿的时候,被众人听到芙蓉楼对这位公子高价出售芙蓉糕,于是众人就当场一起揭穿了!”
柳县令闻言拍了一下惊堂木,对刁掌柜喝道:“刁辉德,这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刁掌柜心想这哪能承认,那中间的差价可都进了自己的腰包了,若认了,别说县令大人,他那视财如命的东家都得给他劈了,于是他开始叫冤道:“大人,二两银子是他们说的,小人可从未说过,他们有证据吗,没有就是在污蔑我。污蔑他人清白,可是要挨板子的!”刁掌柜字字泣血,眼中带泪,演得自己都快信了。可是一会儿他就后悔说了这番话,命运的回旋镖总是能命中每个嘴硬的人,老天总会让人知道说谎是不对的!
柳县令依照公办,对着顾晓晓几人问道:“你们可有证据?”顾晓晓给了墨潜一个安心的眼神,让他把欠条儿给她,然后拿着这些欠条儿说道:“大人,这就是证据啊!”说着上前递给了县丞,继续道:“这些欠条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