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灵魂和容颜一样绚丽?这真是……
“太过分了。”她嘟哝,“这真是太过分了。这样一来,根本就……”
“嗯?”
李凭风握着画笔,手上蘸着颜料,擡头看来:“根本就,什么?”
他大概以为商挽琴会害羞,就用戏谑的目光看来,调笑着,还想再说些让人害羞的话。可商挽琴那会儿满心欢喜丶满心昂扬,她不假思索地凑过去,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大声宣布:“根本就让人不得不喜欢你!”
人也好,画也好,都是对颜狗的降维打击!
李凭风楞住了。他楞在原地,画笔上颜料滴落,他也没发觉。
“嗯……”
她以为他会说点什么,但没有。他长长地嗯了一声,别过脸,还用手撑住头,让阴影遮蔽表情。
“知道了。”他说。语气里没有笑,却很柔和。
假如不是他指缝里露出一点绯色,她不会知道,他竟然也会害羞。印象里,那是他唯一一次害羞,或许也是唯一一次真情流露。
不,不是唯一一次。
还有一次,是她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