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一些。每当她闹着让他一起去做什么,总是提议“出去走走”丶“去运动”,或许潜意识里是觉得,只要多运动一下丶晒晒太阳,他就能强壮起来,恢覆健康。
“是什么病……很麻烦吗?”商挽琴忽然感觉自己犯了错,怯怯地问。
干妈说,是很麻烦的病。她讲了一些覆杂的医学词汇,商挽琴似懂非懂,只记住一件事:乔逢雪的大脑里长了肿瘤,而且位置不好,如果剧烈运动或者太过劳累,轻则晕倒,重则瘫痪甚至丧命。
十五岁的商挽琴从未面对过疾病,更别说生死。她的家人都是健康的代名词,她自己更是能蹦会跳,是学校运动会的种子选手。
她从来没想过,一个不比她大几岁的年轻人,会患上这种疾病。
“先天的吗?”她问。
“先天的。”干妈说。
“那……能治好吗?”她又问。
干妈叹气,按不住愁容,说:“可以做手术,但风险很高……国外有医生能做,听说治好的概率比较高。可,一旦失败……”
从干妈害怕的表情里,商挽琴看懂了她没能说出的话。
“对不起。”商挽琴惭愧地低下头,“我再也不烦表哥了。”
干妈却揽住她,再次笑笑,低声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认为那孩子需要多和同龄人交往,他需要有更多的活力……只是,音音,答应我,对他温柔一些,好吗?”
商挽琴愕然片刻,重重点头。
“好的干妈,我会做到的!”她信誓旦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