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官
河洛府府城如今是一片繁华,今年的状元出自河洛府府城。
当地官员都觉脸上有光,这可都是业绩啊。
新安食店今日也是大做活动。
路人:“今天不年不节的你们为什么要做活动?”
夥计:“哎呀,您怎么知道我们小东家中了状元?”
路人:“这个能再便宜点不?”
夥计:“我们小东家中了状元东家高兴,都能便宜。”
石窟书院自然也是知道此大好消息。此时石窟书院夫子书房内。
山长正与何夫子讲着话:“那赵朗星当真不俗啊,如今竟然中了状元。”
何夫子最近那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呀,朗星一来我就觉得她与众不同。”
卫夫子道:“还不是你运气好,若是拜在我的门下,那我就是状元的夫子了。”
何夫子眯着眼睛笑,捋着胡须,不与这卫夫子计较。
同样,也是赵嘉晨的夫子。
周夫子却并未笑得如此开心。
他一早就去花草集市买了开得鲜艳的兰花。
又去食店买了新出炉的酥油糕。
年过半百的周夫子这幅样子倒是让人侧目。
但是他已经等不及了,一手捧着兰花,一手拎着酥油糕,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要去见心上人一般。
城北,一座被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孤坟。
周夫子将那兰花放在墓碑旁,清瘦的手颤抖着将酥油糕的包装打开,放在了墓碑前。
随即坐下。
看着眼前那写着“叶蓁之墓”的墓碑。
周华的表情一时间是悲,又是喜。
伸手将墓碑前的杂草清理着,动作熟练地像是做了无数遍。
“蓁蓁,我曾与你说过,我收了一个跟你一样聪明的女学生,你还记得不?”
周华说着将酥油糕向前送了送接着说:“她如今考中了状元。”
周华再也忍不住,眼泪倾盆而下,却没有擦拭。
继续道:“她自来过目不忘,聪明,又努力,上学期间就一直是榜首。”
周华看了眼墓碑,沈默了良久,也不知,这到底是说的谁。
周华擡袖擦擦眼泪,笑着说:“她从考试,成绩一直也很好,如今更是大周朝的……”说着周华的声音哽咽。
视线再一次被泪水模糊。
“大……三……元”后面三字,周华已经悲痛道不能自已。
片刻后,周华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背靠着墓碑,轻声道:“我们已是订过亲,我靠一下,不要紧吧?”
没有答覆。
周华也没有再说话,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只听见周华喃喃自语道:“都怪我,都怪我当时不在你身边,若是当时我在你身边,你也不会被逼投湖。”
周华又道:“你去了这么多年,我都老了,也不知再次见面你是否还能认出我。”
周华突然从旁边一块泥土地里挖了挖,果然挖出来了一壶酒。
周华拿着酒壶,笑着对墓碑道:“你看,我又偷偷藏了酒……”
临走时,周华看向墓碑道:“你放心吧,如今的女学生不再像你们那时……我知道你虽然不说话,但是如今这样也是你期待的。”
周华止不住眼泪,“她们如今也应当是要感谢你们五位的,会有人永远记得你们的。”
最后,周华喃喃道:“还有我,我也会永远记住你的。”
“叶蓁……”
“娘,你在家么?”陶寻雁刚从外面回来,想着赵嘉晨如今已经高中状元,思绪却被打扰。
陶寻雁连忙打开房门,见着儿子正被人领着,那小脸上还有伤。
陶寻雁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来的那妇人生气道:“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呢,你儿子上学不好好学知识怎么净知道打人,我儿子脸上的伤比他这严重多了,今年这都第几次了,你说吧,要怎么办。”
陶寻雁无奈,只好领过儿子对着那夫人好声好气道着歉,并且与对方商量着要如何是好。
“儿啊,你看看这赵朗星,如今已经高中状元啊。”王安基教导着自家儿子。
王风遥问道:“是不是当年在兆收镇开学堂的那个赵朗星?”
王安基点头道:“自然是他,他们一起几人,这次一共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