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吗?”
“可以什么?”
“本王……本王想要王妃!”话音刚落,觉醒的猛兽朝着沐棠扑了过去,将毫无防备的她摁倒在床上,在她惊呼之时,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少女的唇,是盛湛从未想象过的柔软,他贪得无厌地就这那软软的一片反覆揉拈,口中还不断发出餍足的哼响。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沐棠慌得连连拍打身上的盛湛,“唔……”
“别拒绝本王……”盛湛的眸子被欲望填满,在昏暗的房间中,那双好看的眼显得格外骇人。
随着盛湛的得寸进尺,沐棠心中的惧意更甚,趁着盛湛分神去扯亵裤时,沐棠猛地一下擡起膝盖,照着他的腹部顶了上去。
未曾设防的盛湛一下子被顶翻下床。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我弄死你!”沐棠一边惊慌万分地用手背擦被亲肿了的嘴唇,一边抱着被子一个劲儿地往床里缩。
这下好了,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
“对不起……刚才没忍住……”歇了心思的盛湛从冰冷的地上站起身。
沐棠误以为他又要过来对自己干那种事,便随手抓起身边的软枕,胡乱地朝着盛湛砸去,“你滚!滚出去!”
沐棠尖锐地喊声吸引来了在外头打瞌睡的两个小丫头。
“王妃,您没事吧!可需要奴婢进去瞧瞧!”甜桃与酸杏用力拍打着房门。
“你们快把这个变态带走!”
“本王自己出去!本王还要脸……”盛湛生怕两个丫头真的闯进来拉走自己,连忙抓起放在床边的衣裳穿上,然后落荒而逃了。
听着大门关上的声音,沐棠方才惊魂未定地松了一口气。
好险……
——
因着昨夜的意外,离开官栈的时间推迟到了午后。
直至上了马车,气氛尴尬的两口子都没有与彼此说一句话。
“王妃,您午膳没用多少,这些糕点您饿了记得吃!不够了再喊奴婢送!”
“诶……”还不等沐棠询问甜桃,是否能与她同坐一辆马车,甜桃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盛湛垂眸瞧着沐棠手中拿包热气腾腾的糕点,默默盘算着要如何与她开口说话以打破沈默。
“王妃,本王饿了!”
沐棠瞥了身边的男人一眼,方才在餐桌上一口气吃了三大碗米饭丶两大碗汤的人是谁?
“吃吃吃!有本事都吃了!”沐棠一股脑地将糕点都塞到盛湛的怀里。
盛湛也是个听话的,沐棠让他吃,他便吭哧吭哧地吃了起来。
……
马车行至黄河边,沐棠听着外头的吆喝声。
“万年黄河千年船,寒冬坚冰冻不翻!马儿嘶鸣狂风卷,八百波涛春再来!”
是冬季负责河上事务的劳动人们的劳动小曲。
沐棠对此感到新奇,她悄悄从马车中探出头,只见数十上百位身着破旧衣裳的河夫有的牵着老骡子丶有的挑着破木担子在冻成坚冰的黄河上穿行。
“过了黄河,回京城的路就快了!”盛湛塞得满口都是糕点。
沐棠不理会她,只支着脑袋,继续瞧那些在天寒地冻中努力生活的人们。
他们是历史中最不起眼的丶却又不容忽视的一群人,他们用他们的智慧丶勤劳的双手,一针一线丶一砖一瓦地创造了社会的物质财富与历史。
“他们是负责给官府运送冬季补给的河夫。”盛湛自顾自地给沐棠介绍道:“若无他们,那群当官的可能都吃不饱!”
“他们……能拿多少钱?”那些河夫实在辛苦。
“他们的粮食没有交够,只能用劳力来弥补……”
是无偿劳力……
沐棠的思绪飘远了,现下是盛代初期,是整个大盛历史中税收最重的时候,且加上近段时期北方天灾不断,许多家庭都交不足粮食税,只能用家庭劳力做替代。
男做苦力女织布,他们后续创造的价值可远远高于没能缴清的粮食。
如今是太平盛世,百姓们还是过得如此不如意,当真是应了那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沐棠拉下了帘子,对百姓们的疼惜更甚。
说到底老天爷已然足够善待她了,还能穿成不愁吃穿的战王妃,不然凭着她什么都不会的脑子,去到那些底层家庭,早晚会因为不会干活而丢掉小命。
话说,她来了盛代,她还会成为历史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