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瓷片砸在盛澈身上,茶水亦是溅落在他的衣袍上。
“如今秦氏紧逼……儿臣……”
“君子好权,但也应取之有道……”容骊闭了闭眼,稍稍压下了心头的愤怒,“你舅父丶表兄甚至是你弟弟在凉州豁出性命杀敌只为让你坐稳这储君之位……”
“你与太傅出此下策夺权,你将你的血肉至亲置于何地!”
末句话落,盛澈的心紧了紧。
“十日之前,你弟弟与太傅聊过一番,太傅自觉策略不妥,说要去劝说你放弃,你怎到了今日还不妥协?”
话至于此,寒冷正月里,盛澈浑身上下似乎被冷水淋透了。
身冷,心更冷。
“太傅从未劝说过儿臣,且腊月二十八儿臣与太傅见面,太傅仍旧是支持儿臣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