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招手。
肉到嘴边,成安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忽然如同一只饿狼扑咬猎物一般朝着容鸢扑了上去。
容鸢感受着成安的炽热,在他猴急地想要吃肉时,抱着他的脖颈,将他往床里一翻……
成安头冒黑线,满面坏笑的容鸢就自己坐了上去。
吃肉?
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
与此同时,河州中部。
河州这地方是皇家故乡,朝廷有心发展河州的经济,奈何河州地处黄河中下游,每到河冰融化之时总会河水泛滥,冲毁房屋田野,致百姓四散,所以河州总体来说地广人稀。
在荒无人烟的河州中心,战王府的马车已然在此停滞了两日。
纵然盛湛与凉州那儿的人早有安排,但是御下吏终究不是吃素的,要将沐棠的马车拦停在某一区域内还是游刃有馀的。
沐棠与两个小丫头丶数十名护卫丶车夫躲在了一座荒废多年的破庙内。
祸不单行,在受御下吏堵截的夜里,下起了一场雷雨。
两个小丫头本就受了惊吓,此时又遇到震天惊雷,自然是怕得眼泪直掉。
沐棠一手搂着甜桃,一手抱着酸杏,用自己单薄的肩膀给予她们些许微不足道的安慰。
一名去探消息的御下吏冒着倾盆大雨跑回了破庙,那人跑来的时候,扬起了破庙地面上的层层尘埃。
“启禀王妃!凉州那儿来接您的人与对方打起来了!”
听到凉州那儿来了人,沐棠心中压着的巨石轻了几分,“对方可否搬来了增援人手?”
“据小的探听到的消息,潼州秦家那儿派了点人过来!”
河州是盛湛的地盘,散落在河州各处的兵力对战王极为拥护,朝廷没有把握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那些兵力收入囊中,所以朝廷只能从其他地方调派人手去拦截战王府的主子。
但朝廷派的是潼州秦家的兵力……怕是早有用潼州兵力干别的事儿的心思了。
沐棠想到了这一层,面色苍白了几分。
潼州秦家一定是奔着对付盛湛去的。
“战况如何了?”
“昨儿黄昏打了一场恶战,但由于凉州那儿来的人不够,双方打得两败俱伤……后来下了暴雨,双方各退了一步,到现在仍旧斡旋于荒村之外……”
“那就是谁也不能在对方手里讨着一点好了……”沐棠叹息了一声,她从腰上解下了战王府的令牌交给那名暗卫,“你找个可靠的人去最近的驻兵场借人!越快越好!”
“是!”情况紧急,不容耽搁,那名暗卫得令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去寻一个合适的人选与自己一道去借人。
……
下半夜似乎又打了一场恶战,沐棠恍若能听见暴雨声中掺杂着戈矛铿锵丶马匹嘶叫丶兵卒号角……
这场时机不恰当的暴雨一直下到了次日正午才有了变小之势,沐棠一整宿都抱着两个哭不停地丫头,那双原本灵动有神的小鹿眼此时布满红血丝与沧桑。
“王妃,咱们还得在这儿待多久?”酸杏哑着嗓子问道。
外头没有人过来接,那便说明潼州那些人还没被解决,此时出去无异于找死。
“快了吧……”沐棠嘴上这么说,但她心里没底。
这场动乱会一直持续到明年正月,也就是说,还有八个月,她才能度过所有不被史书所记载的危险。
这八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雨势渐渐地小了,直到午后,约莫申时三刻,出去寻求帮助的两名暗卫方才回到破庙。
“王妃,有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心神俱疲的沐棠叹气,“先说好消息。”
“好消息是小的借到人了!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坏消息呢?”
“坏消息……坏消息是潼州又派了人过来!”
沐棠,“……”
——
海州。
在春镇客栈留宿了一夜,次日,四人继续赶路。
经历了一夜的欢愉,容鸢面色红润,而成安好似被掏空了。
盛湛看到成安这副虚弱的模样,眉头高高皱起,“你又怎么了?昨夜做贼去了?”
盛澈与赵东风的目光都落到了成安面上,这两位可都是有妻有妾的过来人,看成安那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懂的。
“咱俩昨晚不是一块儿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