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路前行。
“赵副将,北城门那儿仍在胶着奋战,无法向皇宫进发,所以我需要你率领三千五百人按照这条路线往北城门赶去支援舅父他们,剩下的人随我顺这条路往皇宫去!”
赵东风粗略瞧了一眼盛湛手中的图纸,不禁皱眉。
“殿下,您确定要按照这张布防图的线路行事吗?恕属下多嘴,属下在京城当差七八年了,对京城布防也有所了解,您一路顺着布防而去,怕是要遭了埋伏!”
“情况有变,信我一次!”
“成吧!”赵东风在心里冷笑,但面上没有表露出什么异样,“那属下先带兵走了!”
“一路小心!”
战事紧急,两人也来不及多说些什么了,调转了马头,便分别了。
待盛湛那队人马的身影完全不见之后,赵东风忽然叫停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兵卒们。
“兄弟们!调转方向!走山前那条路!”
底下众人哗然。
有人提出了异议,“方才殿下说要绕路走,您怎么……”
“我在京城呆了这么多年,难不成我还不清楚京城布防点?”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了?跟我走便是!”
官大一级压死人,众人只能听令,按照赵东风的意思走。
……
天亮了,盛湛带着兵与众人成功绕路躲过朝廷布防点,并在路上拦截了几队要出仗的人马进行打击。
盛湛一路前行,沐棠所留的布防图上的各点一一应验了。
只是,有一点太不寻常——半路上往北边跑的朝廷军太多了。
盛湛挑了一个较小的队伍攻破,并活捉了个小将进行问话。
“为什么你们有这么多队伍都往北边去了?”盛湛抱臂提鞭,站在那个小将前方问话。
那名小将颇有脾气,扭头不说话。
盛湛啧了一声,“你要是说了,有赏。”
“呸!乱臣贼子!就算是死,我也不说!”
盛湛见此人骨头倒是硬,便将手头的鞭子丢给了身边的人。
“殿下?”
盛湛冷笑,“打,打到招为止!”
“是!”
盛湛踱步走开了,不消多时,他的身后便传来了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和小将痛苦的哀嚎。
一盏茶时间过后,负责动刑的那人匆匆跑来,“殿下,招了!”
正蹲在地上编草蝈蝈的盛湛一边穿着草,一边站起身,“招什么了?”
“咱们的人被他们围堵在了北城门西边的荒野!”
北城门西边的荒野……沐棠特地在布防图上标注此处有埋伏。
“不好!赶紧去支援他们!”
——
沐棠一行三人渡过黄河与长江抵达海州,已然是七日之后的事情了。
因着马上能与盛湛见面,沐棠兴奋得几夜没睡,赶路时也格外有劲。
她那劲头,容鹰看了都觉得佩服。
经过三日奔波打听,一行三人总算是到达了营盘外。
“闲杂人等禁止靠近!”在门外驻守的一排侍卫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容鹰见状,从腰间的锦囊中取出了自己的腰牌交给了为首的侍卫,“我是忠勋侯世子容鹰,后面是战王妃和她的朋友。”
那些人不大敢用一块令牌确认容鹰的身份,只能派个人回去喊个凉州兵过来认。
凉州兵赶来,一眼便认出了容鹰。
一行三人顺利进入了营盘之后,容鸢闻讯赶来。
“啊啊啊啊啊啊!棠棠!”容鸢一瘸一拐地朝着沐棠飞奔而去。
见容鸢那模样,沐棠不免有些胆战心惊,连忙迎了上去,将她扶住,“表姐!你的腿还好吗?”
容鸢豁达地笑道:“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而已!不必担心!”
沐棠松了口气。
“那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虽然沐棠尽力将头发梳了起来,但一路奔波,发髻松散,不免露出了些马脚。
“出了些意外……”沐棠苦笑。
正说着,忽然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棠棠!”
虽然几个月没听着这声音,但沐棠还是立即认出了那是盛湛的声音。
容鸢也识趣地让开了。
只见□□着上半身且肩上打着绷带的盛湛驾快马赶来。
看着马背上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