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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看着工人名单，上面的名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需要我们通知他们的家属吗？"

"不必了，"格鲁斯冷酷地说，"这就是我们选择那些无牵无挂者的原因。给他们的家属发放一笔丰厚的抚恤金，就说是普通的工业事故。反正现在的伯爵那么"慷慨"，这笔钱他一定不会吝啬。"

事故后的第二天，工地又恢复了正常运转。新的工人被招募进来，取代那些"离职"的人。没人询问前任的去向，高额的薪水足以堵住任何好奇的嘴。在这个贫困的下巢区，人们更关心的是如何养活自己，而不是那些消失的同事。

在地面上，化工厂的复兴工程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明亮的阳光下，工人们享受着伯爵提供的优厚待遇，完全不知道在他们脚下数百米处，正在进行着怎样邪恶的工程。新建的医疗站里，医生们认真地为工人检查身体；食堂里，新鲜的食物按时供应；就连工人子女的学校也开始动工。

而格鲁斯教主则继续监督着地下工程的进展。在他的计划中，这些工人不过是一些消耗品，他们的生命和灵魂都将成为召唤仪式的养料。那些症状、那些事故，都是在为最终的仪式做准备。

"很快了，"他站在即将完工的祭坛中心，喃喃自语，"父神的仆人即将降临，而这些愚蠢的凡人，包括那个被"感化"的伯爵，都在无意识地帮助我们实现这个伟大的目标。"

在他脚下，祭坛的基石正在悄然吸收着那些遇难者的血肉精华，符文在黑暗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整个地下空间似乎都在随着某种节奏脉动，仿佛是一个巨大生物的心跳。

而在更深处，在那些最黑暗的角落里，某种存在正在等待着它的时刻到来。很快，这个世界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腐化，什么是纳垢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