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位置。
她微微弯下腰,盯着那块明显的间隙看了看。
“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
沈鹤园听了也走过去弯下腰仔细看。
“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
微生幼瑶伸出食指划过那道缝隙。
“这是一道机关,那玉玺的底座多半是被锁住了,若想将玉玺拿起来,还得想办法打开这里,将锁扣解开才行。”
“你说这锁藏在这缝隙里?”
沈鹤园不可思议:“这水晶台子坚硬无比,这道缝隙和头发丝一般细,如何能打开?”
“这确实是一个难题。”
微生幼瑶望着那条细小的缝隙沉吟好一会儿。
“想不到居然真有人能将这机关做出来。”
“那这下该如何,玉玺就在你我面前,我们就这么干看着?”
“大人何必那么焦急,这玉玺的位置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急这一时。眼下就快到宫女轮值的时间了,我们还是先走吧。”
若是被人发现传到太皇太后的耳朵里。
那这件事就不好办了。
微生幼瑶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走几步发现沈鹤园没跟上。
她转身望过去。
沈鹤园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块玉玺。
野心全然写在了脸上。
微生幼瑶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这人看来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沈相,你还不走,是想等着消息传出去,你和小王爷的计划功亏一篑吗?”
“姑娘说的有理。”
沈鹤园深深看了那玉玺一眼。
转身跟着微生幼瑶出了密室。
两人快速将床上的东西归位。
又给澹台尧喂了一次药。
微生幼瑶才悄悄离开皇宫。
殿外。
十几个大臣还跪在紫宸殿门口。
大有一种澹台尧不出来他们就起来的意思。
最后。
紫宸殿外的事情成功传到了太皇太后的耳朵里。
京郊外。
容浔站在角落里盯着不远处扎堆的难民。
这些百姓被赶出城已经快大半个月了。
还不肯离去。
眼见着人数越来越多。
郊外的这处野地里四处都是人。
一到夜里,他们便倾巢出动,到附近的农地里去将能吃的作物都盘了过来。
那些农户一年到头的心血被他们一夜之间毁的差不多了。
多少人怨声载道。
也有不少人去大理寺诉苦。
但官府那帮酒囊饭袋现如今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对于他们的诉求全然置之不理。
那些农户哭丧着脸进去。
最后又带着一脸的怒气走出来。
“不行,这样下去一定会出大事的。”
容浔焦急道:“若官府的人再不出面,周围的农户一定会和这些难民起冲突,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一定会出人命的。”
“此事属下也想到了。”
昌宁低声道:“只是王妃,大理寺那边现如今被宫中的宦官把控,根本搭理百姓,百姓们也是求助无门啊。”
“不能再找大理寺了,这地方现在完全是一个摆设。”
容浔说着悄悄往回走。
一点儿也不敢惊动前面的难民。
他一边往回走一边对昌宁道:“如今在朝堂上能说上话的人不多,为了百姓着想的就更不多了,此事还得去麻烦温国公,现如今,也只有他老人家能管这事儿了。”
容浔其实也在赌。
温国公好歹是温皇后的父亲。
澹台尧再荒唐。
应该也会顾及着这一层关系,不敢对温承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昌宁听了。
暗暗点点头。
或许温国公那里是唯一的希望了。
他伸手对容浔行一礼:“那奴才这便去国公府。”
容浔点点头:“去吧,记住,千万不能让人发现。”
“是——”
昌宁收起双手。
转身往灌木深处跑去。
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文喜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