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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确实没有异状。
眼里带了些失望的神色。
他转头对文喜勉强笑笑:“回去吧。”
夜幕降临。
容浔在前厅看着关牧带回来的地图。
“王妃您看这里。”
关牧生怕容浔看不清。
拿起旁边的烛台往他指着的地方照了照。
“您说的还真不错,那密道很有可能就藏在这行宫里,只是这地方有重兵把守,我一时还找不到进去的方法。”
容浔仔细看着图上标注出来的地方。
这里是行宫的主殿。
规模极其宏伟。
若是将密道藏在里面。
旁人的确难以发现。
“关将军,你可摸清了这些侍卫换班的时间?”
“自然是摸清楚了,但他们轮值的时间十分紧凑,我根本找不到空隙进去。”
一个正在修建的宫殿。
看守的却那么严。
想不让人怀疑都难。
容浔低头沉思片刻。
“这主殿应当是还没有修建完全吧?”
“的确,听那里的监工说这几日还要铺瓦片......对啊——”
关牧说着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袋上。
随即大笑道:“我可以混进那些铺瓦片的人中,到时候找机会从房顶上混进去。”
“可是,这铺瓦片的人都是由烧制瓦片那边的人清点过来的,他们若是查起来,你很容易就露馅了。”
“王妃不必担心。”
关牧拍拍胸脯。
胸有成竹道:“我关某别的不敢说,混入敌方阵营打探消息什么的还是有办法的。”
容浔想了想。
笑道:“也是,关牧将军本领高强,想来也是我多心了。”
他说着又仔细看了看那主殿。
想到什么,有些担忧道:“关将军,这地方这么大,你一个人混进去能成吗,我怕到时候凭你一人之力,难以将那条密道封了。”
“王妃安心,此事也简单得很,属下带些火药进去,大不了就直接将这地方炸了,这柱子瓦片一倒,他们就是清理,也要清理一段日子,到时候我再带人混进去,将那密道彻底封了。”
容浔听了点点头。
这法子虽冒险。
但也可行。
“那关牧将军多保重自己。”
“是——”
关牧说着对容浔抱拳行一礼。
刚要退下,就遇到昌宁急匆匆赶来。
“王妃。”
他的语气有些急切。
额头上还沁了一层汗。
“怎么了?”
容浔望着他:“你不是去温国公府上了吗?”
昌宁摇摇头。
“温国公不在府上,奴才打听过来,温大人此刻还在皇宫。”
“现在?”
容浔朝外面望去。
天已经黑的看不见了。
“温大人这个时候在宫里做什么?”
“据说....是因为小殿下的事情。”
昌宁说着下意识压低声音:“不止温大人,还有好些大人也在宫里,关于小殿下薨逝一事,要要皇上给他们一个说法。”
“原来如此.....”
容浔垂下眼眸:“这样也好,这个时候了,也不怕将事情闹大。”
他闭了闭眼睛掩去眼底的情绪。
这件事情闹大了也好。
林州城————
战乱过后的街边还是一片废墟。
澹台肆手下的军队彻夜点燃着火把。
在城中各处险要的地方巡逻。
澹台肆在房里研究着林州城周围的地形图。
桌上的蜡烛燃到一半。
流出层层的烛泪。
里面的灯芯半塌下去。
房里的光线暗了不少。
澹台肆抬眼看了看那将熄未熄的烛火。
眼前忽然浮现出容浔拿着小剪刀剪灯芯的模样。
他每次剪灯芯时,总是侧着一边脸。
身后披散的长发往一边滑落。
目光专注又严谨。
只是剪一截灯芯。
他却做的十分庄重。
那样子,当真是好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