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我永远不会食言。”
一道残阳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像是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的困兽。
见证了对方血淋淋的伤口。
余生似乎再也分不开了。
--------
文喜今日一直在王府门口等着容浔。
再见到容浔时。
惊觉他身上多了些说不上来的东西。
他也是今日才发现。
现如今的容浔比两年前的容浔更为沉稳了。
眉眼间,也失去了刚来王府时的活力。
文喜无奈的叹息一声。
赶紧上前去给容浔和澹台肆问安。
“王爷,王妃,晚膳已备好,请前往饭厅用饭。”
澹台肆应了一声。
将身上的斗篷递给文喜。
自己则牵着容浔往饭厅走去。
多福正指挥着丫头布菜。
见两人携手走进来。
他赶紧上前迎:“王爷。”
悄悄看了一眼容浔。
多福欲言又止。
澹台肆看出来多福有话说。
抬起手挥一挥,示意多福在边上等着。
他将容浔领着坐下。
在他耳边温柔的低语道:“浔儿先用饭。”
容浔猜测澹台肆多半是有公事。
也不多问:“好,你不用管我,我知道最近你很忙,不过,你要记得吃饭。”
“好。”
澹台肆俯身在容浔额头上印下一吻。
转身带着多福出了门。
“什么事?”
“王爷,兵部尚书白日里来了。”
多福压低声音:“现在人还在茶室呢,说是见不到王爷就不离开。”
“汪全.....”
澹台肆的双眼一眯。
“他可有说见本王是为何事?”
多福摇摇头:“汪大人只说是公事,其余的半个字也不肯提。”
“知道了。”
澹台肆十指交叠往外翻了翻:“你去伺候王妃用饭,饭后将王妃带去东院,别让王妃靠近茶室。”
“是。”
多福转身回了饭厅。
澹台肆负手望着上空的一轮明月。
缓步走向茶室;
景国战乱过后。
朝中的大臣彻底大洗牌了一番。
先前澹台尧的旧部被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没有这些蛀虫。
朝堂总算是清明了许多。
但景国迎来了新的局面的同时。
谁知道会不会又有人开始起了别的什么心思。
澹台肆推门进去。
望着端坐在软垫上的人。
“汪大人久等,本王来迟了。”
“不敢不敢——”
汪全慌忙起身给澹台肆行礼:“是下官唐突了,贸然前来拜访王爷,王爷千万不要怪罪才好。”
听了这番客套的话。
澹台肆挑挑眉。
撩袍坐下。
望着炉子上悬着的小泥壶。
他指着对面的软垫:“汪大人坐下说话。”
“多谢王爷。”
汪全谢过后小心翼翼地坐在澹台肆对面。
水壶中升腾的热气氤氲了两人的双目。
澹台肆静静的望着汪全。
等他开口。
等了大半天的时间。
汪全早就没耐心了。
沉默片刻后主动开口:“王爷,臣今日前来,是为皇位一事。”
“......”
皇位一事,他居然就这么直白的提出来了。
当真。
胆大包天!
澹台肆沉默着没有表示。
只是将面前的壶提起来,将滚水倒进盛茶的瓷壶中。
汪全暗暗观察澹台肆的神色。
见无异色。
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臣和各位同僚认为,应早日将皇位的人选定下来,也免得他国虎视眈眈,让景国再次陷入战火。”
若换作平时。
这话是无人敢和澹台肆说的。
但近些日子,见澹台肆没有动作。
底下的人如何还能坐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