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在我身上的被子,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我慢慢地张开了双眼,微微地把头转了一下,看到的是吕俊用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在闭目养神。
我也渐渐恢复了意识,这里是医院,头上缠了一圈绷带的我应该是受伤了,陪在我身边的是吕俊,我又闭上了眼睛皱了皱眉头,这才回忆起来,我的伤是陆凡薅着我的头发撞在了路边的石头长椅上。
我看着微闭着双眼的吕俊,脸上满是油光,嘴边清晰可见的胡茬,还有那已经成为一缕缕的头发,他一定是在这里陪了我很久了。
我微微地抬起了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太过于疲惫了,他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我也没有在打扰他,而是放下了手,就这样躺在病床上静静地看着他。
我就这样听着他那有规律的呼吸声痴痴地看着吕俊,看了好一会儿,打断我思绪的并不是吕俊从熟睡中醒来,而是我的小腹处给我发出了一阵“急促”的信号,我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整个人都好沉好沉,好像就连从床上坐起来都难以做到,而且我的另一只手上不仅有一个夹子夹在我的食指上另一端连接着一台发出“嘀~嘀~嘀~”声的机器,手背上还扎着连接输液袋的针头,去洗手间对于此时此刻的我来说好像成为了一种奢望。
我又忍了一会儿,那种“急促”的信号越来越强烈,虽然我们已经确认了关系,但是像这样尴尬的事情还是会让我有些羞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