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俊的丧礼办的非常简单,可以说是一切从简,这并不是吕家不近人情,而是为了隐瞒老爷子和他的父亲,这一点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上了年纪的人肯定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噩耗,也只能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淡化。-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这毕竟也算是一起凶杀案,在次日经过了警署的同意之后,那高大英俊的身躯最终化为了一捧灰烬,被装进了一个汉白玉的罐子里。
“我们虽然都是吕家的人,但还是你拿着吧,我估计在阿俊的心里早就把你当作自己最亲近的人了,还是你来拿吧!”吕俊的伯父对我说道。
这何尝又不是对我的认可呢,为什么一切都来的这么迟,我们本是不该有这样的结局的。
我将骨灰罐捧起来之后,跟随着他们就一起上了车。
这是我在短时间内第二次来到香港将军澳华人永远坟场,上一次还是因为陈梓瑜的那一场假死的“闹剧”,没想到这么快就再一次来到了这里,而且还是在送我最亲最近的人。
我对吕俊的伯父,一身的是心存感恩,在墓碑上的文字是以我的名义,用了“夫君”的称呼,最后的落款也是“爱妻”。·3!0-1^b+o′o+k`..c!o-m*
“伯父,谢谢您!”我在安葬仪式结束后,微微地向他鞠了一躬,对他道谢。
“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帮你走出来,只有自己真正地放过自己了才行,我先走了,以后生活上如果遇见了困难可以来找我,保重吧!”吕俊的伯父对我简单了劝说了一句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而我却迟迟地不想走,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墓碑上那还带着笑容的照片。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哪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了,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打断我思绪的是来自不远处的歌声,还伴随着吉他清脆的扫弦。
我知道这歌声出自于何处,因为在这里安葬的名人并不是只有danny,还有一位因为意外事故失去生命的音乐巨子,他那年仅30岁的生命也长眠于此,那些人所唱的正是他的遗作《海阔天空》,这首歌至今还被传唱。
我向远方看过去,是几个年轻人在那墓碑前弹着吉他唱着他生前的一首首作品,应该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对其表达自己内心的敬意。
我想长眠于此的吕俊一定不会觉得孤单了,不仅有痴情的danny,还有这样一位音乐的天才。*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走吧!他能生活在这样有歌声且有爱的地方,我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我对着身边的林涵和姑姑说道。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从包里拿出了可以遮住半张脸黑色太阳镜,戴上之后就朝着山下走去。
还没等我走出墓地,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香港当地的固定电话号码,我猜也许是吕俊的父亲或者其他什么人给我打来的,我也没有犹豫,就直接按下了接听。
“您好,是王笑女士吗?”电话的听筒里传来的是一个轻柔的女声。
“我是,你是...?”我反问道。
“我这里是香港繁昌珠宝行,吕俊之前在我们这里定制了一枚两克拉的婚戒,现在已经好了,可我们却无法联系到他,备份的联系方式留的是您这个号码,所以我们就打给了您。”对方向我解释了打电话的来意。
听到了对方的回答,我那本来已经稍微平静下来的内心,再一次掀起了波澜。
“那...那我可以去你们的店里取吗?”我的声音再一次哽咽了。
“当然可以,这枚婚戒本来就是吕先生为您定制的,只要您持有效证件到店里来就可以了。”对方耐心地向我说道。
我随即又向她询问了具体地址之后,我们一行三人就坐上了一辆计程车,直奔这家繁昌珠宝行驶去。
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来到了这家珠宝行的门前,站在门口的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才走了进去。
在店员核对了我的证件之后,从柜台后面的保险柜里取出了一个精美的首饰盒,并且当着我的面打开了。
这枚属于我们的婚戒最吸引我的并不是那耀眼的钻石,而是圈口的内侧刻上去的“笑绽俊心”四个字。
我紧咬着牙关忍着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将首饰盒盖了起来,拿在手里准备离开。
“请等一下!”那名年轻的女店员语气显得非常慌张,快步地从柜台里边走了出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还有什么事吗?”我对她问